也是那一瞬,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回晕晃,在带有泥土味的雨水里闻到了熟悉的纪梵希。
腰间被揽住,头顶是男人低低的冷魅,“速度这东西,不适合太早下定论。”
郁景庭手里的东西被他卸下,扔到他脚下,男人微微抬眸,“趁我不在欺负我女人,似乎不太好?”
靳南的人一部人已经飞速下山往墓园口,几个人和郁景庭对峙不动。
她被宫池奕带下山,进了车里还恍惚着。
他拿了一条毯子替她擦头发,“见到我很惊喜?”
吻安却皱着眉,“你的人,会伤到郁景庭么?”
宫池奕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黑眸略微睨着她,“你属金鱼?两分钟前的事这就忘?”
他的不悦很明显。
可无论怎么说,郁景庭不会真的动她。
“你不是出差么?”她忽然问,“在追谁?”
宫池奕看起来漫不经心,深邃的五官却一片沉冷,好一会儿才道:“你不是想拿到东西?”
吻安越是拧眉,“你在跟古瑛?”
他却淡淡一句:“主要是你在这儿,顺便帮聿峥一个忙而已。”
如果东西真在聿峥那儿,现在聿峥却在追古瑛,是不是意味着,东西被古瑛拿到了?
那是不是,接下来古瑛会帮她查她想要的东西?如果是,郁景庭的行为她能够理解了。
所以,她再一次请宫池奕的人别伤到郁景庭时,他终于眯起眼,沉沉的看了她,“你很有让人扫兴的本事。”
没再回答她,很久之后展北才来开车,一路回香堤岸,他都没跟她说话,侧身,阖眸倚靠。
到家之后,吻安也不被搭理,只好识趣的自己看书去,又忍不住给晚晚打了电话。
北云晚刚从酒吧出来,新‘男友’的车等候着,她还是先接了电话,“怎么了?”
“聿峥不在爱丁堡吧?”吻安猜测。
北云晚笑了笑,“你再问这么频繁,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不跟你开玩笑,聿峥手里的宝石被人抢了,他这些天不可能坐得住。”吻安皱着眉,“你帮我留意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她必须找郁景庭,东西既然被古瑛拿到,她必然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料,这才是公平交易。
北云晚仔细想了想,好像没跟那个人联系都快半个月了。
指尖调出他的号码,又没拨出去,手机扔回包里。
半夜睡得迷糊,聿峥却先给她打了电话,“在不在家?”
嗓音冷冷,又略微隐忍。
她皱起眉,拍亮台灯,门已经被人敲响。
不悦的抱怨两句,她才去开门,眼睛尚未睁开,冷风灌进来,男人一身潮湿的进门,径直去了客厅。
北云晚被夜风吹醒大半,习惯了他的冰冷,但不请自来还这么熟稔让她皱了眉,站在客厅口淡淡看他,“不去找北云馥找我干什么?”
☆、90、他那么稀罕你,赏个香吻就好
聿峥没回应,只把湿了水的钱夹扔在茶几上,反手脱了外套,动作间眉头有忍痛的痕迹。
而北云晚一眼就看到了他灰色t恤上的血迹,怔怔的盯着他。
外套扔到地上,聿峥抬眼朝她看来,声音依旧冷到没有温度:“有热水么?”
她抿唇,转身去烧水。
端来热水和毛巾,给他掀起t恤时她的手有些抖,被聿峥不掩饰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专业都学哪去了?”
她拧眉回击,“我学医不是为了给你弄伤口!”
伤口被她扯到,聿峥忍住没闷哼,闭了闭目,又冷冷道:“给你男人弄?”
北云晚没搭理她。
虽然脸色很不好,但她一直低眉尽可能仔细的替他处理,从头到尾也没问为什么会受伤。
“需要缝合。”好久之后,她终于说了句。
男人只是“嗯”了一声。
没有麻醉药,她直接上手,虽然她不疼却一直拧眉,光洁的额头开始渗出细汗,不是频繁眨眼来缓解紧张。
聿峥的视线就在她不停扇动的睫毛间,直到最后疼得薄唇泛白,有昏过去的迹象才闭目。
她抬头,他就是阖眸宁静,侧趴着沙发背,冷硬的五官搭在结实的小臂上。
“聿峥?”她试着看了他,怕他真的昏过去。
聿峥依旧安静,没有给她回应,许久,女人柔嫩的指腹拂过他冰冷苍白的唇畔。
黑眸悠悠睁开,在她想把手缩回去时握住,定定的看了她,看到她蹙起眉。
手腕微微用力,她被扯过去趴在他身上,男人唇畔真的很冰,又莫名其妙让人沉迷。
她还是推了他,眸子盛满不悦,甚至有些怒,男人却只淡淡的冷声:“没有麻醉,这个可以止痛。”
听到这么荒唐的理由,北云晚扯了嘴角,怒斥冷眉不是她的作风,只看着他,“痛止住了,没尝到其他男人的味道?”
聿峥本就显得冰冷的五官暗了暗,索性翻身将她扔进沙发深处。
北云晚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接吻过,心跳快到失控又莫名其妙的悸动,吻到她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