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宫池奕却只坐在西侧不显眼的角落,淡淡的启唇:“你们继续。”
之后有人问她:“真心话吧,说一件最后悔的事。”
顾吻安的视线穿过距离,淡淡的看向角落端坐的男人,微醉,美眸间思绪流转。
她说:“有啊。”
声音清雅,视线收回来,“后悔当初过分洁身自爱,没能用身体拴住男人,现在没有个垫背的分担压力。”说完,她偏过脑袋,看向东里:“算真心话?”
东里微蹙眉,“你喝多了。”
西侧暗角,宫池奕指尖捻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的慢摇杯柄,深眸投在她脸上,表情黯淡。
而她却淡笑,轻缓陈述,“如果问我想不想重新来一次,我会说想,哪怕吃回头草或许也愿意……”
不轻不重的“砰!”声从西侧角落传来,好像酒瓶打了。
众人都惊得转头,宫池奕优雅的擦着洒到手背的红酒,锋利的棱角晦暗不明。
散去前,顾吻安去了一趟卫生间,东里不放心一直等在门口。
宫池奕把人都拦住、明目张胆进女士卫生间时,东里只是皱眉,没阻止,毕竟展北立在那儿。
她在洗手台前闭眼撑着双臂,直到纪梵希的气息靠近,她才抬头,看到抛开轮椅、站在身侧的男人。
深邃、安静的脸一片沉敛,定定望着她。
镜子里,她一双眼红着,转瞬侧到另一边。
胸口瑟然,男人抬手半扣她的下巴,薄唇微翕,“累到想吃回头草?现成的不够好么?”
平稳的音调,又几许冷郁。
顾吻安已经转过身来,美眸微醺,音调清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一句话,男人五官未动,眸子深深暗暗的盯着她。
她想避开,他的吻已然强势覆下,将她抵在洗手池边,浓烈的气息里掺透男人的不悦和压抑。
吻不停息,他吮吻低语:“想吃回头草?”气息浓烈,又薄冷,滚烫的掌心扣住她的脸,沉声:“我会让你身边寸草不生。”
薄唇再次吻了吻,再开口时不乏命令,“早点回家,我可能凌晨回来。”
其实很困难回得去,估计会所门口已经有人盯着了。
她没应声,一手拨开他想往外走,才道:“不回。”
正好,展北轻敲两下卫生间门。
宫池奕没理会催促,握了她手腕,低眉,“我有事得走,隔五分钟你再出去,让东里智子送你回家,必须。明天看不到你,我会生气。”
吻安抬眸,后和他擦肩而过,有恃无恐。
☆、63、偷人比偷东西有意思?
东里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出来的只有她,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她说:“我去拿包。”
紧接着宫池奕的轮椅慢慢出来,并没有要追她的意思,东里淡淡的看过去,“你特意来一趟就是看她两眼?”
他确实是出于某种担忧特意来看看她。
又略微抬头:“麻烦你送她回去。”
东里欲言又止,最终皱着眉转身。
车上,东里淡淡的看过她,“他欺负你了?”
顾吻安眯眼对着窗外,满不在意,“欺负是什么?”
“你哭过。”东里简明扼要,又带着直白的烦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遭这个罪,找那个东西,并非宫池奕不可。
她略微抿唇,晚风吹过她也不闭眼,半个手臂搭在外边晾着,“明天不是你姐逼你相亲的日子么?你陪我来了,我陪你去。”
东里只好停住那个话题,然后犹豫着开口:“东里简刚给我发了对方照片。”
“好看么?”她斜着身体倚着车门,歪过头朝他看。
东里看了她两次才说:“北云馥。”
顾吻安一下子淡了表情,“我能不陪么?”想了想,又道:“她不是去国外养伤?”
车子等着红灯,东里淡淡的声音显然没什么兴趣,“息影半年,回来处理合约的吧。”
…。
第二天早上,她陪东里去了,拿着剧本、钢笔。
到点之前,两人一直在研究剧本,很投入,以至于没看到来赴约的女人。
于馥儿进去的时候情绪不高,所以侍者都安静着。
蓦然,她动作定在那儿,盯着专注看剧本,却随意而熟练转笔的东里智子。
冬日懒阳轻洒,他干净修长的手指,一支钢笔像顶尖的舞者在他指尖跳跃、旋转、停顿,游刃有余,赏心悦目,她却拧着眉。
很特别,很记忆深刻的转笔法。
除了聿峥,还会有人这么转笔,怎么会呢?她从大一开始的认知被推翻,竟有种不安。
彼时,东里已经停下动作,却发现依旧盯着他的指尖,只好把剧本和钢笔递给旁边的人,对于馥儿淡淡一句:“坐吧。”
顾吻安对他们的相亲内容不感兴趣,借故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回来时两人居然结束了。
“我能跟你说两句吗?”她准备走,北云馥叫住她。
她看了看出去取车的东里,微挑眉,坐了回去。
北云馥开门见山:“我跟梁冰交情不错,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