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杀孽。
然而当她赶到犬戎的大草原,并没有看到一片狼藉的惨况。犬戎人特有的用羊毛毡围裹而成圆圆的房子仍然星星点点的完好无整的密布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只是边上巡逻的士兵,都变成了赤云军。
她正想随便问一个士兵云尧在哪,一个巡逻的云尧的亲兵发现了她,看到她就惊喜道:“花御医,你总算回来了,殿下这些天找你都快找疯了!”
花拾欢停了一会,“殿下现在在哪里?”
亲兵道:“殿下这次算是把犬戎彻底打败,犬戎王和犬戎的贵族全部变成了殿下的俘虏。眼下,殿下正在犬戎王宫对他们招降呢。”
花拾欢不解道:“既然都已经打败了,为何还要招降呢?”
亲兵抓抓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知道云尧下落,花拾欢也不再和这亲兵多说,直接朝犬戎的王宫走去。这犬戎的王宫虽然比犬戎百姓住的房子要大的多,但看那经久未修得石阶,以及墙漆都有些脱落的宫墙,恐怕赤云朝随便一个四品以上的大臣的宅子都比这要好些。也难怪犬戎人一直对繁华的中原如此眼红,一直朝不保夕的游牧生活委实不好过。
花拾欢还没进到王宫大殿,就听到云尧清朗的声音一直回荡到了大殿之外:“若你们肯对赤云朝称臣,表示永不再战,本殿可向你们保证,以后会给你们粮食种子布匹,传授你们农耕蚕桑之术,让你们不必再过颠沛流离的游牧生活,不必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所有犬戎百姓与赤云朝百姓一视同仁,而且在农耕之术进入犬戎之后,十年赋税皆可免去!”
花拾欢会心一笑,不再进去叨扰他,与其从兵力上征服犬戎不如从心上征服,他果然已经做好了最英明,最恰当的决定。
她自己一个人来到云尧的营帐处,看到桌上还摆着一壶酒,她拿过来打开酒盖一闻,竟是桂花酿。这草原上只有上次那种她喝几口就醉的烈性草原白酒和喝不惯的羊奶酒,谁想还会有这么好的桂花酿。花拾欢忍不住喝了几杯,味道也是上好的。
这酒完完全全把她肚子里的酒虫给勾了出来,不知不觉她就喝掉了大半壶。可是喝着喝着,她就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她心中不妙,因为是云尧房中的酒,她也没作提防,谁知这酒里竟然被下药了!
她很怕这酒中又被下了雄黄让她再次现出原形,便先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把药给逼出来。谁知刚掀开帘子,就撞上了一个匆匆赶来坚实的胸膛。
来人扶住她,欣喜道:“拾欢,我可总算找到你了,你这半月都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