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遥,夏夏,别站那说话啦!快过来!”明铭已经坐在肉旁吃上喝上了。
“哎!留点给我!”云宁去夺他手中的酒。
明铭小气,记着那日喝了杂质的果汁,将酒壶举高,还教育云宁:“女娃不能饮酒!您说是吧伯父!”
“爹!”云宁嘟嘴跑过去。
云怿笑笑,向白初夏作了“请”的手势。
四个人围着桌坐在一块儿,晚风吹过,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真心的笑容。
云渊喜欢小孩子,小乖宝便由他抱着喂饭喂菜。
饶是乖宝摇头拒绝,说自己会吃饭了,云渊不让他动手,非得用勺喂他。
“乖宝上学堂了没啊?”
“上啦,我已经在读明德班了。”乖宝一边嚼柔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
云渊一脸惊讶,“你才多大呀?咋就上这么厉害的班级啦!”
“嘿嘿,云爷爷。”小乖宝咽下肉笑着说:“纪先生说我学得快吃得透,就让我升班啦。”
云怿听见乖宝喊爷爷,眼中多了些不明意味,叫爷爷是不是差辈了。
云渊听小乖宝提到纪先生后心下了然,老先生赞许过的学生定是聪慧异于常人。
“乖宝好好读书!等长大了就来京城找爷爷好不好!”
“好呀!”小乖宝一口应下,小脸上露出笑容,两颗可爱的虎牙显了出来。
他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云渊说找他这句话的意思,云渊的暗意是乖宝日后的倚仗便是将军府,甭管多大的事儿,都由他护着了。
酒过三巡,云渊带着乖宝去别的院子散步了。
云宁喝的双颊红通通的,边笑边与白初夏约定以后的事。
白初夏因为有云怿看守没碰一滴酒,且她也告诫过自己不能饮酒,所以她和云怿是这桌上最清醒的两个人。
“去哪?”云怿问。
“我拿点凉炭。”白初夏说,用树枝夹出炉子里的碎炭。
手边的画板打开,因没法现做炭笔,她只能用手指抹点炭灰在上面作画。
会想着刚才的一幕幕,白初夏的脑中有了灵感,指尖在纸上速画,一副小院友聚画便好了。
还有一张是画现在大家的模样,云宁醉酒时的娇憨姿态她未画细,只画了个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搭在酒壶上的模样。
云怿在一旁看的好奇,“你的画功是与谁学的?”
白初夏灿然一笑,“自学的,不过是打发时间画着玩的。”
“不像,我觉得很棒,很真。”云怿由心的夸赞道。
得了喜欢人的欣赏,白初夏心里面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白初夏笑笑,将两张画留了下来。
准备离府时,云怿遣退了院中下人,将他今天带来的玉石料子拿过来给她。
“我也不知什么钗才配你,只给你备了这玉石,你留着玩。”
“雕着玩?”白初夏捧着一大块上好的玉石料子有点惊,这么大块的玩意可怎么玩。
云怿点头,有些伤感又带了些撒娇的意味道:“明日你便走了,我舍不得,你要是得空在家玩的时候想想我好不好。”
“好。”白初夏咧开笑脸,“那我给你雕个玉坠子送你。”
云怿一口应下,“此物甚好,我正缺。”
白初夏见他雀跃的小模样,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舍。
“我会好好想你的,那你也要答应我,我回家了你不许看别的姑娘,也不许与别的姑娘有牵扯。”
“好,我应你。”云怿看着小姑娘的面容认真道,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大胆的想法。
少年伸手捏捏她的脸,滑滑嫩嫩的,姐姐的话本中果然未骗人,小姑娘的脸蛋都是嫩乎乎的。
“干啥呀?”白初夏将脸放在他的手掌心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好看。”云怿痴笑道。
白初夏不好意思的将脸挪开,道了句:“傻。”
“只对你傻。”
两个人腻歪了会儿,白初夏拿出一根红头绳编出小辫放在云怿的手掌心。
“好啦,我真的要回家了。”
“系上。”云怿露出白白的手腕。
“好。”白初夏听这话时心里很是高兴。
送她到府门口,小乖宝牵着姐姐的手向爷爷哥哥说再见。
白初夏屈膝行礼道:“多谢云将军,云小将军款待,叨扰府中了,告辞。”
抬眼时悄悄看向他,云怿也在看着她。
白初夏向他颔首微笑,牵着弟弟的手踏上马车离开了。
云怿的不舍情意都写在了脸上,小姑娘的马车离开眼中时,他的嘴角微撇了下去。
“傻小子,别看啦!人家小姑娘都走了!”云渊拍拍儿子的肩膀示意他回神。
云怿忽被戳中,忙别了头回府去了。
“嘶。”云渊见儿子这不太正常的反应泛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小姑娘是儿子喜欢的类型。
可也不对啊,他也没听儿子说过啊,就听闺女对这小姑娘评价挺高的。
云渊站在大门口愣了会儿神,敌不过这晚夏的大蚊子,揉了揉眉头,不想了,闺女儿子的眼光不会差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