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上有你云家小贼陪伴也不算孤寂!”说完,周同手中的刀就要砍向云怿的脑袋。
云怿已闭上眼,脑中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姐姐的笑容,父亲的欣慰,还有他与白初夏在天上飞翔时的画面。
就在此刻,白孝来及时赶来,搭起弓箭射中周同的腿。
云怿就此抓住机会拾起剑刺向他,不带一丝犹豫的将周同头颅砍下。
“云怿!”白孝来连忙跑过去扶他,未等搭手扶呢,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而此刻贺星缨赶到,挥舞着大旗让兵士们上前活捉他们。
南临敌军众多,五十名护卫也不是吃素的,拿起手中剑唰唰唰几下就打倒了他们。
白初夏躲在树后拿出豆子往空中抛去,口中默念法诀,二十名豆兵从天而降,有的手中拿着混天锤,有的手中举着大刀,脸上神情皆显肃杀样向南临敌军打去。
“哎,快来搭把手啊!”白孝来扶起云怿时就觉得他不对劲,两条腿站不起来,胳膊也挂不住。
白孝来暗道不好,不会是他们来迟了,这小子不行了吧。
白初夏从属后跑过来,蹲下来摸了摸云怿的腿,心中松了一口气,朝白孝来道:“爹,他腿只是骨折了,没断。”
云怿的胳膊却因为长久战斗断了,白初夏并未说出来。
白孝来听后这才松了口气,父女俩小心的抬着云怿放在大树身上靠着。
贺星缨正好看见他们的动作,驾马举刀冲了过来。
白初夏岂会让云怿和父亲受伤,抬手轻念法诀打出结印抛下结界将三人罩在了里面。
“滚!”白初夏抬指轻弹便将贺星缨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他不明怎么回事,摔下后举刀继续往前冲,不料直接被结界弹到了对面的树上,整个人弓着背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晕了过去。
“夏夏,这咋整啊?”白孝来看着昏厥的云怿犯难,“你能治不?”
白初夏一脸为难,皱眉说:“我试试看。”随后她取出一叶笛,盘腿坐在云怿面前将他放正。
结界里边只有清脆悠扬的笛声,与外面的厮杀惨叫声相比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白孝来满脸紧张的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走来走去。
随着白初夏的笛子越吹越快,她慢慢着急了起来,手指从原来的一指变成三指,指间不断的向云怿输送妖力。
白孝来索性不走了,坐下来紧张的看着闺女施法,“不行就算了,反正他们有大夫治。”
白初夏未吭声,继续吹笛,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咳!”白初夏嘴角处流下一丝鲜血,结界随之裂开。
“闺女!”白孝来满眼慌张的冲过去,“快别弄了。”
白初夏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容,“好了,没啥事了。”扶着树勉强的站了起来。
她看了眼前面,豆兵已将南临敌军解决的差不多了。
“爹,我去收豆,你照顾下他。”白初夏说完便走了,身体不住的打晃,脑袋一直晕乎乎的。
走到旁边空旷的地方,她双手交叉紧握,念出法诀,“今有吾豆下凡来助,听令,收!”
二十名高大的豆兵立刻消失在了前面,豆子纷纷落在了她的手掌心里,白初夏数了数,数量对了后便收进了荷包里面。
护卫们却被这一幕整的目瞪口呆,啥人啊这是,咋就突然消失了?
南临敌军死的死,逃的逃,五十名护卫护卫在这场战乱中也只剩四十三名。
云怿再次醒来时已是晚上,他猛地睁开眼睛,只看见千山的大脸在眼前,“这是哪?”
“城里啊公子。”千山坐下来说道,将药吹凉了放在桌边,满脸都是庆幸的对云怿说:“公子,还好你命大,只是腿骨折了,没有其他的外伤。”
“我怎么回来的?”云怿不动声色的问,随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了?
他明明记得胳膊被周同拿剑敲断了,还有脸上也都是伤,怎么会只有腿骨折了。
“是云家护卫送你回来的。”千山说道,伸手扶起了云怿:“来,公子喝药。”
“云家护卫?”
“是啊,看着脸生,不过他们身上有云家锦带,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冒出来的,将军说等你醒了再问问他们。”
云怿一口气喝下苦药,皱眉问千山:“只有他们没有别人了吗?”
“护卫说有位先生跟个姑娘,但是没见过他们。”
“叫什么名字知道吗?”云怿着急的问,他晕倒的迷糊间好像听到了白初夏的声音,还看见了白孝来向他冲过来。
千山摇摇头,“护卫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随即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云怿,“公子你认识他们?”
云怿一愣,立马否认,“不认识。”他将疑惑压在心底,等着伤好来回去后亲自去证实这件事。
这时的父女俩已经在小船上窝着了,经历的一天的打打杀杀,白初夏深深觉得被窝才是最舒服最快乐的地方。
“你吐血真没事啊?”白孝来很不放心,这已经是问闺女的第五遍了。
“真没事。”白初夏闭着眼睛说,正要做梦吃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