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清见闺女都这样信誓旦旦的讲了,也不好再说些啥,只能一遍遍的叮嘱她在路上要注意些什么。
“放心吧啊,娘,我指定全乎的回来。”白初夏笑眯眯的说,没有一丝害怕
在他爹说去救云怿时,她心里竟然放松了许多。
“唉,你要注意安全晓得不,还有你爹,他要是想干啥,你一定得劝住他,劝不住你就绑了。”方清清叮嘱道。
“哎,晓得了。”白初夏点头。
夜间静悄悄,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的点上灯,方清清看着父女俩无言,眼眶中蓄上了泪,只胡乱的擦了擦。
“一路平安,记得隔三天就传信给我晓得不?”方清清努力的挤出笑容,上前给闺女理了理乱了的衣领子。
“放心吧娘,我们哧溜一下就能飞过去。”白初夏笑眯眯的跟她说。
“哎,你把碧清拿着,我在家也用不到它。”方清清唤来碧清剑,朝上面施法后便给了白初夏。
“快回屋吧啊,别冻着了。”白孝来过来给媳妇搓了搓手。
方清清忍不住了,伸出手抱住他,额头抵住白孝来的额头上,满眼皆泪的说:“你必须给我安全回来,咱们一家三口要永远在一起。”
白孝来拍拍媳妇的背,轻轻点头,偷偷的给她香了一个,“我答应你。”
方清清目送着父女俩坐上小白船渐驶渐远,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了,捂嘴跌坐在台阶上哭泣。
哭了一会儿,又被冷风吹了许久,方清清擦擦眼中的泪,顶着红眼圈回房间了,默默的关上门,躺回还有余温的被窝里蒙住自己的脑袋闭眼睡觉。
脑中一直在循环播放着闺女从小到大的模样,有笑的,有哭的,有被她教训的,有第一次学会御剑的,还有跟她爹从泥坑里爬出嬉笑模样。
方清清睡不着了,就这样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整夜,脑中想的都是父女俩的点点滴滴。
白初夏和白孝来早已在小船中睡着了,小白船被施了法,只要白初夏不让它停,它就不会停下。
“呼……”白孝来的呼噜声震天响。
白初夏睁眼醒来,掀开挂帘看了看外面天,太阳悬挂在高高的天上,鸟儿偶尔略过小船,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爹。”白初夏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白孝来一下子被闷醒了,睁眼就见闺女眨巴大眼睛瞧他,“咋了啊?到哪了这是?”
“不知道,我饿了,我们下去吃点饭啊。”白初夏说,伸手将挂帘挂在两旁。
“走吧,吃点去。”白孝来低头看了看下边,城里的人小的跟蚂蚁一样。
小白船落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白初夏抬指将它变成原来雪戟模样收进了袖里。
他们到达的小城名叫大湖府城,因湖多故名叫大湖。
父女俩并肩一块进了城里边,此时正值中午,每家饭馆几乎满座。
“哎,咱吃面啊。”白孝来瞅见路边有家面摊还有空位,赶紧拉着闺女过去了。
“客官吃什么面?”摊主乐呵呵在一旁边捞面边招呼他们。
白初夏过去瞅了眼小摊,“我要加肉沫的。”
“好咧,您二位稍坐,马上来。”摊主笑眯眯的说。
二人在这边悠哉等面看景,家里边却乱成了一团。
苏香薷早上去孙女房间叫她起床,结果没看见人,以为她是去晨跑了就没放心上。
吃早饭时不见孙女跟儿子出来,老太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方清清闭口不说二人去哪了,就只是跟苏香薷讲,放心,他们过几天就回来的。
这给她愁的连铺子都不去了,就坐在家门口等着白初夏。
“这死丫头,咋能把我一个人撂家里呢。”苏香薷边抹泪边骂。
一连五天,苏香薷每日都端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着,小乖宝也跟着一样,下学回来就陪她奶坐着。
老太太最终敌不过冷风,受了寒发烧了,嘴里面一直在念叨三丫,你跑哪去了。
“娘,喝药。”方清清满眼心疼的看着老太太。
“三丫呢?咋还没家来啊?”苏香薷半倚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问。
“马上家来了啊。”方清清连忙劝她,将碗里的药小心的喂到她的嘴里。
给老太太收拾完屋子,方清清就回房间给白初夏传信儿。
父女俩的路途已行驶大半,离京只有五十多公里的路程。
“爹,我们明天应该就能到了。”白初夏伸出手去迎着风。
“快进来睡吧,到了咱就找她姐去。”白孝来说道,整个人已经缩在了被窝里边。
该说不说,闺女这小船还真好,冷能挡风,热能吹风,还能给你变大变小,就是有点船板子有点硬,咯腰。
“哎。”白初夏收到她娘的纸鹤,展开一看,老太太发烧病重,速回。
“爹,这咋整啊,我奶发烧了!”白初夏满脸着急的看着他。
白孝来挠挠散乱的头发,“反正要到了,不然你现在就回家去看看。”
“啊?”白初夏心中不定,一方面担心她爹一个人不太行,另一方面又担心她奶的病情。
白孝来脑中灵光一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