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的父女俩一看院里乱糟糟模样,“咋了啊这是?你们砸院子啦?”白孝来问,再凑近看,媳妇儿子的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刚哭过。
“没啥事。”方清清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后俯身抱起小乖宝,“你俩快点搬,我不想再来这了。”说完后方清清头也不回的走了。
父女俩互相对视,一脸不理解,这是发生啥事了,咋大的小的都哭了。
抱着儿子回到新家的方清清一言不发,默默的给小乖宝铺床。
“娘。”小孩一脸乖巧的拉拉她的衣角。
方清清看了眼可怜巴巴的儿子,伸手将他抱坐在床上。
床垫子是她新缝的,里面放来好些棉花,就怕木头床咯着小孩。
“娘。”
“乖乖,你不是捡来的,你就是娘亲生的晓得不?不许听那泼妇瞎咧咧。”方清清抱着儿子安慰他,亲了口他的小脑门认真的说。
“许是大伯母气急才会骂我吧。”小乖宝抬头忧愁的说。
方清清看着小孩一脸乖巧的样子,心疼的抱住他说:“以后咱们不搭理她就行,你也不能因为她说的胡话瞎想晓不晓得?”
小乖宝点点头,笑眯眯的说:“我知道啦娘,我不会瞎想咧。”
“嗯呐!”方清清见儿子露出笑容,她心中的担忧才散去,脸上也跟着笑了起来。
父女俩在隔壁将东西全部搬完,又给院子整理了一遍后才回来。
到家门口时,白孝来拉住白初夏说:“闺女,你待会去问问你娘刚才咋了。”
“行。”白初夏点头,抱着自己的东西回了房间。
而缩在被子里的李莲花浑身抖的不行,嘴里直念叨有妖怪有妖怪。
白孝夜从镇上回来见她这副脏乱不堪的模样,心中嫌弃的不行,直接拿了衣服抱着自己的被褥去了白孝风的房间住。
“丫啊。”苏香薷乐呵呵的去了新家。
“奶。”白初夏欢快的从房间跑出去,拉着她奶就去老太太的房间。
打开门,入目就是嫩青色和米色相间的落地纱幔随着微风轻荡,入口处有个小柜子,上边放了个花瓶还摆了朵花,床头那处有张大大的桌子。
苏香薷看得喜从心里,“这你们给我捯饬的呀?”
“我弄的。”白初夏笑眯眯的说。
“真好看。”苏香薷进房间到处寻摸,每个柜子抽屉都打开看了一眼。
苏香薷走到窗户那一看,心中咋舌,“咋弄这么多布挂这,多浪费啊!”出于本能反应就要伸手扯下来。
“哎奶。”白初夏连忙阻止,伸手将窗帘一拉开,夕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好看不?”白初夏问。
“好看。”苏香薷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可惜,“太浪费布啦,这得能做多少件服啊。”
白初夏笑眯眯的挽住老太太胳膊说:“奶,咱们住房间就得舒心才是,您看着高兴就是不浪费呀。”
苏香薷无奈点看了眼小孙女,“就你嘴甜。”
“奶,你试试床。”白初夏将她拉到床上坐着。
屁股刚挨到床,苏香薷猛的一抬,伸手掀开床单,“乖乖,这全用棉花铺的啊?”
“是呀,我娘新做的,怕床板太硬给您和爷爷身体咯疼了。”
“丫啊,奶跟你爷不怕被咯,你告诉我,你们床铺是不是都这样的?”苏香薷连忙问。
白初夏点点头,“是呀。”
老太太一听是,心里瞬间疼了起来,这得造多少棉花啊,太能造了啊!
“奶,你放心吧,都是陈棉做的。”
“陈棉也心疼啊。”苏香薷一脸可惜的说。
白初夏摊手,满脸笑容的安慰她:“都缝里边去啦,可惜也没有啦!”
“走,带我去瞅瞅你房间。”
白初夏带着她来到自己房间,入眼的就是一张窗户边的大床,被套是嫩黄色,上面绣了三根超大的胡萝卜,床单则是全黄的,床上还放了俩抱枕,一只猫头和一个滑稽,这是白初夏磨了她娘好久才给做的。
苏香薷走过去摸了摸黄色窗帘布,原来是麻布做的,老太太不心疼了,双手往旁边一拉窗帘,“你这窗户咋那么大。”
“大的好看呀。”白初夏探出头,刚好能看见旁边的景色,是任然家的菜地。
祖孙俩在房间里待了会儿,白初夏趴在床上看着她奶。
“奶,咱俩说件事呗。”白初夏笑嘻嘻的移过来。
“啥事啊?”苏香薷正在看泥塑的十二生肖。
“就是乖宝嘛,你晓得的。”
“嗯?”苏香薷扭头看向孙女,“乖宝咋了?”
“奶,乖宝现在大了,别告诉他身世成不?”
“乖宝不是我亲孙吗?”苏香薷看着孙女一脸疑惑,“是不是谁在背后说啥了?”
“没有的事。”白初夏连忙坐起来解释。
苏香薷不干了,冷哼一声,“指定是那糟妇,我下午家来就看见她没出来过,饭不做地不扫。”
白初夏一脸尴尬,只能扯起一抹笑容应着。
“以后让乖宝不要搭理她。”苏香薷叮嘱道,“还有你也是,有事没事别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