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孩缩成了鹌鹑状,头包在帽子里也觉得冷,寒风就像是专门往身上吹一样。
霎地,唯一的一个大灯笼被风吹灭了,严嫂抖抖索索的拿出火折子想重新点,刚吹亮火折子伸过去点,火折子直接被风给吹灭了。
“这鬼天气。”严嫂咒骂了一句。
“给我吧,我来。”白初夏伸出手小心翼翼的遮挡火折子点灯笼,光亮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你快坐好了。”苏香薷戴着厚厚的口罩催她。
“哎。”白初夏点点头缩了回去,小心的施法让牛车跑快了些。
一行人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寒风才瞅见村口,白孝夜和白孝来手里举着火把正站那迎她们。
“娘……”
苏香薷被风吹得不想说话了,急忙摆摆手将牛车赶回了家里面。
牛车在后院停好后,苏香薷冲屋里喊:“老大媳妇啊,快出来烧点姜水让娃们喝。”
李莲花应声,急匆匆的披上衣服钻进厨房里烧热水。
灯笼直接给了杨姐,她家住的远,拿着灯笼能看清路。
“咋这时才回来?”方清清一边给闺女搓着脸一边问。
白初夏将今天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你也好本事,这要让别人看见不得吓没了半条命。”方清清嗔怪道,“饿不饿?”
“不饿,我奶刚让我吃过饭。”白初夏抖着身体说。
方清清见她冻成这样,心里面心疼的很,“老白,你快再拿个火盆来。”
房间里放了三个火盆,在火的烘烤下,房间变得暖和起来,白初夏也觉得身体恢复了不少。
“娘,绣坊问你绣不绣了,说有大单子。”白初夏一边烤手一边问。
方清清想了想,“接吧。”
深夜时,大雪再次临至整个北边城镇,整个小村子仿佛被雪掩盖了,没有一个人出门唠嗑,都躲在家里面烤火、做冬袜冬鞋,男人们也不去镇上找活儿了,这天气,还有谁家干活啊。
苏香薷一大早起床给牛添了把干草和热水,“辛苦你了啊,天天顶风跟我去镇上。”
“娘,雪这么大,你们今天不如就歇一天。”白孝夜在一旁劝她。
“这哪成,万一就有人来定蛋糕呢。”苏香薷穿好厚衣服就牵着牛去了门口。
屋里面,方清清左一件右一件往白初夏身上套衣服,怕她再冻成昨天那狗样子。
“娘,够了吧。”白球说戴着厚厚的口罩说。
“中了,咱走吧。”
“你俩去干啥啊?”苏香薷问。
“人家找我做大件呢。”方清清解释道,费力的扶着闺女上了牛车。
几个人顶着风雪赶到镇上,蛋糕铺门口已经有两三家的人在等着了。
管家见人来了,连忙拿着手里的纸过来:“老太太,我家小少爷后天洗三,定个宝塔蛋糕。”
苏香薷看向白初夏,这宝塔蛋糕特别难做,“三丫,做吗?”做一个宝塔蛋糕五千两就到手了。
白初夏本想拒绝,但看着老太太眼睫毛上挂着的霜,脸上的老纹,帽子上的雪花,嘴巴突然有些不受控制,“做呗,有啥难的。”
苏香薷面上惊喜,连忙拿走管家手里的订单,“做,后天来取就中。”
“哎,晓得了。”管家喜滋滋的留下牌子走了。
随后剩下的两家也说要做蛋糕,白初夏一一给应下了,心里唉叹,又要熬夜了。
苏香薷笑眯眯的拍拍小孙女的脑袋,“今晚上贴饼子炖鸡吃。”
“好耶。”白初夏的情绪又被炖小鸡点活了。
母女俩帮忙将蛋糕铺整好后便去了陶掌柜那。
陶掌柜神神秘秘的拉着方清清到里屋讲话。
“能绣吗?妹子?”陶掌柜忐忑的问,毕竟这次的绣品可不简单,是要作为贡品献给宫里的。
“能。”方清清点头,不过是个江海山河双面绣,小意思。
听到方清清打了包票,陶掌柜悬着的心才落了地,悄悄的附在她耳边道:“主家说绣好了,银子指定少不了的。”
方清清笑笑,论挣钱,她家小富婆的敛财能力可比她强多了,连宠物铺子都开起来了。
“行,你放心吧。”
陶掌柜将配好的绣线绣布和一副图慎重的交到她手里,嘱咐一定要保管好这幅画。
回去路上,白初夏很好奇她们谈了啥,一脸神秘。
“去你铺子瞧瞧。”方清清挽着闺女的胳膊。
当白初夏走进铺子后院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乱,太乱了!
给小狮子做窝的棉被被扯的七零八落,院子里到处都散落着棉花絮子,梅花鹿的角也掉了一块。
白羽羽黑着个脸从厨房钻了出来,尴尬的扯起一抹笑容。
“还…还没收拾呢。”
方清清看着正在跟小狐狸一块玩的小狮子,“闺女,你这是开了个动物园啊?”
“呵呵。”白初夏笑笑,“娘,你去前院坐会。”说完便扯着白羽羽进了厨房。
厨房里更乱,地上、锅台上到处是水,灶膛里塞满了草木树枝。
“咋整的啊?我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