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清坐床上给闺女缝棉手套和耳护,“哎,你这个小秧苗不然放蛋糕房去吧,那里面暖和。”
“行。”白孝来端起半蔫不蔫的秧苗送到蛋糕房了,又往壁炉里添了把柴后才出去。
第二日早上六点多,大家伙们就起床了,这气温比昨天又冷了些,今天得给苏香薷把蛋糕送去。
老太太实在不放心,硬是要跟在后面,说人家那日订货的就记住她这个人了。
“把这个围着。”方清清拿出一只桃红色棉帽子给老太太戴在了头上,又往她脖子上系了个围巾,连手套也是桃红色的。
“这是不是三丫衣服上的?”苏香薷扯过围巾的一角疑惑的问,她咋瞅那么眼熟呢。
方清清点点头,“是,丫头穿大了,我就给改小了点。”说完后往白孝来怀里塞了缝给闺女的嫩黄手套和耳护子。
“你先戴着,等我今天再给你缝。”
苏香薷冲贴心的二儿媳摆摆手,“快回吧,外头冷。”
牛车上堆了三十摞蛋糕盒就这样在深秋的冷风中踩着树叶嘎吱嘎吱的出了村。
“娘,你那还有多少家啊,咱今天不然去退点吧?”白孝来打着商量问,秋风吹的他鼻子一抽一抽的。
“你要擤鼻涕可千万别擦手套上啊!”苏香薷忙说,那么鲜亮的手套可糟邋遢了。
“我不擤。”白孝来摆摆手,“那些没送的咋说啊?”
苏香薷心疼,是真的不想退,翻了翻小本说:“差不多还有十二家吧。”
“那还行,明天咱再送最后一次,可别再应人家了啊!”白孝来连忙叮嘱着老太太,怕她看见银子又忍不住应下。
“哎呀晓得晓得。”老太太摆手,二儿咋那么烦人呢,孙女昨天累成那样,她咋会再答应人家呢。
得了老太太的准信,白孝来才没有再念叨这事,一路驾着牛车哒哒的向镇上奔。
镇门口那守门的又比昨天多了俩,今天变成四个了。
“这啥啊?”守门的直接掀开盖着蛋糕的稻草。
苏香薷在旁边急忙赔笑解释,“大老爷,我们是来送蛋糕的,您行行好。”说完悄咪咪的塞给守门手里二两银子。
“哦。”守门的拿了钱没再为难,挥挥手就让他们进镇了。
路上的铺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米面铺子还开着门,那上面米价一会一涨的,苏香薷心里头庆幸着还好昨天买了一堆囤家里头了。
路过绣坊那,门也是开着的,不过里面只有陶掌柜一个人。
“老太太,进来喝口热水。”陶掌柜笑吟吟的邀请她。
苏香薷摆摆手拒绝,“改日的,还得送货去呢。”
到了一处气派的宅邸那,敲门,没人应,再敲,隔壁的守门过来了。
“兄台,请问这家人去哪了?”白孝来拱手问着。
“昨儿刚搬走,不晓得搬哪去了。”守门的说完就走了。
母子俩面面相觑,苏香薷在小本上添了一笔,王家十月二十六送货没人。
俩人又驾着牛车去了别地,有一家正在往屋外搬东西呢,白孝来连忙拿着蛋糕上前。
“多少钱?”丫鬟急问。
“五十两。”苏香薷在旁边报出价格。
丫鬟直接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拿起蛋糕转身就走了。
白孝来一脸震惊的跟着老太太坐回牛车上,“娘,你们这是金子做的啊?”
“我们这是技术,不是金子。”苏香薷收好银锭,手一挥,“走,去下一家!”
蛋糕送完了,白孝来的金钱观被刷新了,没想到古代人更能花钱。
苏香薷带来的钱袋都不够装了,有家小丫鬟直接拿给她们一个布兜子装银。
“娘,回家吗?”白孝来问,寻思着老娘收这么多钱不消费消费吗?
谁料苏香薷只给家里面娃买了些水果就打算回家了。
蛋糕房里俩姐妹正在为了最后的十二只蛋糕拼搏,这个土窑烤完了立马添火烧热些换上下一锅。
村里孩子跟往常一样,端着自己盛饭的小碗往白家泥墙那一坐,就着蛋糕香才能吃的下饭。
“别跑。”方清清一把揪住小乖宝的衣领,往头上戴了小帽子,头顶那还缝了个土色小球,不过小球里塞的是稻草。
给福宝穿戴好,方清清给了他任务:“去喊你姐起来洗脸。”
“哦。”小乖宝踩着棉布鞋跑回房间。
白初夏已经睡醒了,只是不想起床,脑子里在寻思有的没的,一会寻思起想吃红烧带鱼,一会想着要回大森林里住,一会想看美男,“也不知那个小奶狗怎么样了。”白初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白初夏下意识的捂嘴,脑子咋还不受控制了。
“姐姐,你是说小哥哥吗?”小乖宝笑眯眯的趴在床边问。
“去。”白初夏掀开被子下床。
小乖宝嘴里的小哥哥现在正在军营里训练新来的兵士,为了下月能够破了千洲城,一举灭了东临。
云渊见儿子如此努力,无奈的道:“怿儿,为父本就不希望你上战场,做个文官足矣。”
“爹,儿志不在文。”云怿不甘心的说,他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