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苏香薷悄摸摸的下床洗漱,还特意叫了叫白初夏,见她没有醒便放心的出了门。
“娘。”白孝夜笑眯眯的打招呼。
“嘘!”苏香薷眉头一皱,“别把三丫吵起来,不然又闹着跟后头。”
白孝夜连忙点点头噤声。
牛车套好了后母子俩便一块去了镇上,上次任然带过路,这次白孝夜也摸得着知道咋走了。
“还睡,这大晴天的,你姐和你弟早起来了,你看你,早饭不吃晚饭不吃,等着修仙呐!”方清清一边唠叨白初夏一边将窗户打开,临走时直接将她身上被子掀开,“快起来拾掇拾掇啊!你那螺螺都要臭了!”
“啊!娘!”白初夏满脸的起床气,蹬着被子喊:“我困。”
方清清见她这模样,心中又气,叉着腰站在床头说她:“咋别人不困就拣你困?睡的比狗早起的比鸡晚,又没手机玩没电视看你困啥?”
白孝来跑步回来就听见媳妇在说闺女,连忙进来劝说:“闺女马上就起了,好了好了。”
“唉。”卑微夏夏叹了口气,麻溜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夏日的大太阳炙烤着土地,泡田螺的水都快变成烫水了。
“张嘴。”方清清掰了鸡蛋塞进她嘴里。
“娘,是不是快到十五了,咱还答应那头狼给他护法呢。”白初夏嚼吧着鸡蛋说。
“还不是你瞎好心,被人坑了还给人数钱!”
“咱不是还弄回一头羊。”白初夏笑嘻嘻的说道,眼睛撇了撇正在撩牛哥的母羊。
“端屋里拾掇。”方清清说着,伸手将一盆田螺搬了回屋。
一盆田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白初夏望着已经泡皱的手指,没有耐心再整了,扔下剪刀又跑了。
“拣这些玩意回来,收拾也不晓得收拾,净累我。”方清清一边抱怨一边剪着田螺尾,“老白,过来剪螺尾。”
约莫中午时,苏香薷就带着种子从镇上回来了,还给家里带了些布匹。
“老二媳妇,你针线好,抽空给娃们做点衣服。”苏香薷拿出一匹嫩黄色的布递了过去。
李莲花站在旁边惊大了嘴,“娘,老二家怎么做衣服也用不着一匹吧。”
“这么艳的布是给娃做的。”苏香薷看了她一眼,又指着车上另外一些零碎的布,这些你做了留大人穿。”
李莲花暗戳戳的骂着老太婆偏心,嘴上却不敢说些什么。
“奶!”白初夏头顶着荷叶从屋外跑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从荷塘里摘的莲蓬,“吃莲蓬。”
“你又跑河边去。”苏香薷点了下她的额头不满的说,“不许跑那么危险的地方,河里有水鬼不晓得哇?”
“知道啦知道啦。”白初夏乖宝宝似的点点头,拿着两个莲蓬进了屋里。
白初冬和白初雪正在看医书,最认真的就是白初冬了,白初雪一会看看书,一会玩玩孩子。
“姐,吃莲蓬。”白初夏剥了一颗放在三好学生白初冬嘴里。
“这些草药真的好有趣,有些放一起能治病,有些放一起又能要命!”白初冬饶有兴致的看着医书给两个学渣科普。
“是是是,姐你好好学习,继承奶奶衣钵。”白初夏躺在旁边敷衍的点点头。
听着白初冬的读书声音,白初夏轻轻的拍这孩子,不一会儿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果然,学习使学渣瞌睡。
白初夏睡着没一会儿被叫醒喊去弄田螺。
“就知道累我。”方清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这螺螺拿起洗洗,看看有没有野花椒啥的摘点回来炒。”
“晓得了。”白初夏端着盆跑了出去。
外面实在炎热,白初夏端着盆直接原地升飞到了河边。
“白奶奶在家吗?”任然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敲门。
“在呢,干啥呀?”苏香薷眯着眼看门口的人。
“白奶奶,我奶奶猫突然这样了,您是大夫能不能给看看啊?”任然的怀中抱着一只正在抽搐的花狸猫。
苏香薷一脸问号,她会看人病,不会看猫病啊。
碍于任然帮助过白家,苏香薷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猫看了起来。
苏香薷摸了摸狸猫的肚子,没感觉出有啥东西啊,难不成吃了老鼠药不成?苏香薷暗暗想着。
“是不是吃了啥东西啊?”苏香薷扭头问任然。
“这……不知道,我从地里回家后我奶奶就说猫一直这样。”任然急的满脸通红,这是他奶奶最喜欢的猫,咋就成这样了。
“我看看。”白初夏擦了擦手进了屋。
“喵喵…喵…喵喵。”白初夏对着狸猫喵喵喵。
“它咋能听懂啊,净添乱。”苏香薷给了白初夏一掌。
不待赶她走,床上的狸猫也对着白初夏虚弱的喵喵喵叫了起来。
“喵喵…喵喵喵?”白初夏轻轻的揉了揉它的肚子。
狸猫像是舒服了不少,给了白初夏一个感激的眼神,“喵喵喵…喵喵(谢谢你,小兔子。)”
见狸猫不再抽搐了,白初夏才对任然说:“猫猫应该是吃了毒老鼠,你回家后把它放到菜地里,它会自己找解毒草吃的。”
苏香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