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好啊。”依山傍水的,白孝夜环顾着周围环境感叹道,日后这就是家了。
“那可不,我们大人给你们安排的是人口最多的村,有啥事情找里正。”衙役也跟着道,给白家人介绍起这村子的事情。
说了一阵,白孝夜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问,“大哥,那这田地是咋安排的,是我们掏钱买不?”
衙役斜睨他一眼,“那肯定得跟村里买啊,不买哪来的地种。”
“是这样啊。”白孝夜松了口气,他还担心要是再给他们置办田地,这人情还不晓得以后咋还呢。
两辆车刚驶进村里,就有人听见动静从门里探出脑袋看着他们。
一家人坐在车上也只能向人家招招手打招呼。
“哎,你看又往俺们村塞人了,前些年刚来三家,现在又来,荒地都快给没了。”一个黑壮妇人扒着墙头说话,声音很大,故意抱怨给白家人听。
“你瞎叨咕什么呢?”衙役举着刀指黑壮妇人吓唬她。
“俺说的也没啥错啊!”妇人说完就把头缩了回去,倚在墙上捂着跳动的心口,“艾玛,差点被刀给戳了。”
“你少扒着墙头看人家,给我挑花生种去!”妇人的婆婆给她手里塞了个篮子,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晓得了娘。”妇人这才乖乖的从墙头下来。
车辆一路走一路被围观,有些人故意在门口叨咕说前些年塞人的事情。
白家人不做声,路过就对那些村民笑笑。
“停,到了。”衙役从车上跳下来,“这是里正家,你们俩跟我进去,你们找个阴凉地歇着等会。”衙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都流眼里去了。
白孝夜和白孝来对视一眼,将银子揣在怀里跟着进去了。
“奶,我想家了。”白初冬托着下巴闷闷不乐的道,他们才刚进村,那些人看着就容不下他们一家人。
“唉。”苏香薷拍了拍白初冬的后背安慰,“以后日子会好的,要是在这受欺负了你就告诉我们。”
“是啊。”方清清腾过一只胳膊搂着白初冬,“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甭管别人说啥。”
“姐别怕,我保护你!”白初夏拍着胸脯一脸正义的道。
“去,女孩子拍什么拍。”苏香薷教训着她,一把打掉她的手。
“嘻嘻。”
等了一会儿兄弟俩和衙役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的里正。
苏香薷讶异,这个村的里正咋那么年轻呢。
白初夏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小伙长得还挺帅气,放在兔子堆里面还挺有辨识度。
任然感受到有道目光看他,抬起头看了看白初夏的方向,向她微微一笑。
白初夏也尬尬的向他笑着挥挥手。
“你们就跟着任然走。”衙役指指那名年轻的里正,“他给你们安排地方,我得回去给大人复命了。”
“哎,谢谢大哥了,辛苦你这趟了。”白孝夜感激的道谢。
“麻烦你多留意了。”苏香薷急忙将写好的名字递过去,里面还包了一小块碎银。
“行,大娘放心。”衙役点点头,拿着名字转身坐着里正安排的牛车离开了。
“里正兄弟,我们现在是住哪啊?”白孝夜半弓着身子问。
“你们随我来。”任然说完跟着白家人坐上了牛车给他们指路。
“下坡有空房子,你们可以住在那,主要就是下雨了会有雨水积在那边,要是想在上坡盖房子就等秋收后,我给你们安排。”任然解释着道。
“好好好,谢谢了。”白孝夜高兴的道谢,一来就有地方住,可真是太好了。
等到了住的地方,任然发现茅草屋上面屋顶没了。
“可能是被哪家抽去烧草去了。”任然头疼的解释,这些人,真是啥都要拿走。
住在下坡的村民听到动静一个个都出来看热闹。
“咋啦任里正?又啦人啦?”一个妇人手里拿了一把花生边剥壳边说。
“这屋顶谁家抽去了赶快拿回来,我前天下河还看见在的。”任然生气的指着屋顶说道。
“俺们哪知道啊,指定谁家没柴烧就把屋顶抽去了呗。”妇人说完朝任然脚下扔了一把花生壳走了。
任然脸色阴沉的看着离开的妇人。
“这里正当的也不咋地啊。”白孝来小声的对方清清道。
“咱们咋办?”方清清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有空叽歪不如多想想这没屋顶的破屋子咋整,比树屋还垃圾。
“不是有你俩在,半夜用法术嗖嗖的就盖好了。”白孝来丝毫不担心。
“去,再把起夜的人给吓着。”方清清不赞同的看他,这人就想着投机取巧。
“大叔,这只有这种比较完整的茅草屋了。”任然走过来不好意思的解释着,“你们就抽空搭个屋顶,有啥难事就去找我。”
“行,辛苦你了。”白孝夜道谢,叉腰看着没有屋顶的房子惆怅。
“我先走了,你们收拾收拾吧。”任然说完转身回去了。
“都下来收拾吧。”白孝来跳下车招呼着。
一家人将仅有的锅碗拿了下来,牛骡赶在大树旁边用绳子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