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儿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贤惠。”
之后,待宛琼吃罢了饭,招儿将碗筷收拾了回去。陪着弘儿午睡了半个时辰,等起来后她去店里,见宛琼依旧坚守着,这期间宛琼也做了好几笔生意,店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见此,招儿对宛琼更是满意。
到了差不多申时,招儿想着薛庭儴快下值了,再加上到底是第一天,就让宛琼回家,让她第二天还是老时间来,并打算将店门关了。
宛琼也没有拒绝,帮着招儿将店门关了,才离开王记花坊。
她一路走出井儿胡同,一直走到手帕胡同,才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中,丫鬟莺歌正等着,一见她就急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奴婢快急死了。”
吴宛琼浑不在意说:“急什么,不是让你先回去,等到了下午再来接我。”
莺歌委屈道:“奴婢哪敢丢姑娘一个人。再说了,奴婢若是回去了被人发现,可不好交代。”
这么说来,莺歌可是坐在马车里等了吴宛琼一天。
见此,吴宛琼道:“辛苦你了,明儿你就别在这儿等了,随便找个茶楼或者酒楼喝茶都可。”
“姑娘,你明日还要来?”莺歌大惊失色道。
这话就有些僭越了,吴宛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莺歌忙吓得不敢再吱声。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车都动了,莺歌才小声道:“姑娘,你说你让人打听那新科状元,又找到他家铺子里,此人可是已经娶亲生子了。”
吴宛琼抿了抿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越来越多话了!”
莺歌哭丧着脸道:“这事若是让老爷知道……”
“我爹不会知道的。另外,你也不要多想,我对此人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我只是对他的妻子有几分好奇。”
“可……”
接下来的话,莺歌再不敢多说,也心知姑娘虽是性格柔和,但若是惹了她发怒,结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且不提这些,之后吴宛琼便每天都来铺子里做工。
过了几日,招儿差不多觉得她能独当一面了,就与她定下了每天她负责开门,吴宛琼辰时来店里,到下午申时的时候,就可以下工了,剩下的时间招儿看店。
至于工钱的话,一个月是一两银子,不过可以从卖掉的东西里提到不等的银子,以招儿对自家店里生意的估计,宛琼一个月可以得到三两到四两不等的工钱。
这份工钱对京城这地界来说,已是不菲,足够她一个人生活。
其实招儿打算是再请两个女伙计的,可因为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便只能搁置下来。
因为吴宛琼每天都是申时下工,而薛庭儴也是申时从翰林院下值,所以两人并未撞见过。薛庭儴只知道招儿请了个女伙计,具体详细却并不知晓。
这日,薛庭儴从翰林院回来,只胡三一人在家。问过之后才知晓,招儿和弘儿都在店里,他也没在意回房换了衣裳,坐着歇了歇脚,又喝了一盏茶,还是不见母子俩回来,便找去店里。
此时王记花坊中正忙碌,今儿也是巧了,逢着吴宛琼要下工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客人。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不能走,便留下来帮忙。
世人千千万,有些人买东西爽快,有些人则是磨叽,而今日这几个女客人就是性格磨叽的。也是王记花坊的东西都不便宜,自然要多做斟酌。
好不容易将这波客人侍候走了,又来了两个客人,招儿和吴宛琼两人便一个忙着招呼客人,一个看店并看着孩子,顺道不忘插言给些建议什么的。
终于这单生意总算做下了,招儿说得口干舌燥,正坐下来喝水。
薛庭儴来了。
“你今天下值怎么这么早?”说完,招儿下意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反应过来自己忙忘了时间。
“今天生意很好?”
招儿又喝了一口水才道:“可不是,每天生意都不差。”
“找伙计的事要抓紧了。”
招儿嗔了他一眼:“你说起来倒轻巧,哪有那么容易,就是宛琼也是好不容易才请来的。男伙计倒是好找,可女伙计……”
说着,她叹了一口。
薛庭儴总觉得宛琼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正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了。
“瞧你这小手脏的,等回去后姨姨帮你洗一洗。”
招儿笑着站起来,道:“眨个眼的功夫,这小坏蛋就跑不见了,多亏了宛琼你帮忙看着。”
“招儿,你这么客气做甚,方才那客人实在太难应付了,若不是你出面这生意指定得丢,我帮忙看着些弘儿也没什么……”之后的话语,在看见薛庭儴后,莫名其妙失了声。
招儿见她脸色有些不对,还以为是见了外男紧张,忙道:“宛琼,这就是我家夫君。”又对薛庭儴道:“庭儴,这是宛琼。”
此时吴宛琼已经恢复了镇定,拉着弘儿拘谨地站在那里,半垂着眼帘对薛庭儴点了点头,不过没说话。
薛庭儴面色一下子就变了,眼中各种晦暗翻滚。
这时,弘儿一下子扑了过来:“俊俊爹,你今天给我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