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给他做妹妹时,立刻有一种“将严芷汀抓过来撕成一条条做抹布”的想法。
混账兮兮的严芷汀,他的小姑娘怎么能给他做妹妹?!
“她哭成那样,想来是很喜欢那几匹缎子,也很喜欢你的。”月佼也不笨,自然听得出严芷汀最痛心之处,其实是觉得二哥不喜欢自己,才不肯将那几匹缎子相送的。
方才听严芷汀说,那三匹缎子是“陛下赐的”,想必轻易也买不到。于是月佼提议道:“我那里剩下一半,要不,我给她取来,你拿去哄哄?”
“我哄她做什么?谁惯成那样的谁哄。”
毕竟是人家兄妹之间的恩怨,月佼也不好再多嘴,便抬起手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满脸好笑地对他道,“她进来就说想摸一下我身上的衣衫,明明说好只给她摸一下的,结果她一路从裙摆摸到腰带,吓了我一跳。”
严怀朗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似是哼了一声,旋即将脚步踩得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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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回到严怀朗的书房中。
严怀朗站在先前那个暗格的跟前,回身看着月佼:“你方才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他问得一点也不迂回,坦坦荡荡的,让月佼忍不住惭愧地垂下眼眸,轻咬了下唇。
“很早的时候就想同你说……”严怀朗这回终于没忍住,伸出拇指轻轻捏住她软嫩的下颌往下按了按,解救了她那时常被咬的下唇。
“别总是咬它。”
他魔怔似地盯着她那被咬得水润殷红的唇,嗓音蓦然低沉,隐有些缠绵的沙哑。
“哦,好、好的。”月佼本能地后退了小半部,抬手揉了揉自己忽然发烫的耳尖,垂眸避开他灼烫的目光,心中慌慌的。
他的眼神,怎么像是要吃人似的?
“哦,你说有要紧事交代给我,是什么事呀?”月佼清了清发紧的嗓子,忙不迭出声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严怀朗敛睫,暗自强收了心神,才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月佼赶忙回想了一下,“哦哦,那个啊……我没有生气,没有的。”只是忽然有些失落吧。
不过她已经在心中将自己给顺好毛了,本还想着要向他道歉的。眼下气氛古古怪怪,叫她的歉意哽在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启口。
严怀朗拿不准她的心思,索性又一次单刀直入:“是因为,我没有好好收下你的礼物?你以为我是嫌弃你的礼物不够贵重?”
要说事情似乎的确因此而起,却又不全是为着这些。月佼心中犯了难,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将事情说清楚。
见她沉默,严怀朗回身再一次打开了那个暗格,自里头取出一个带锁的紫檀木雕花小盒子放到书桌上。
修长的指不疾不徐将那小盒子打开,精巧的小钥匙在好看的长指间竟无端显着比别的钥匙漂亮许多。
月佼莫名其妙的咽了咽口水,偷偷将双手背到身后,紧紧交握,生怕那双爪子忍不住就想伸出去摸他的手。
她在心中沉痛地对自己大摇其头:月佼啊月佼,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严怀朗到没察觉她的异样,将盒子打开后,珍而重之地推到她面前给她看里头的东西。
雕工精致的名贵木料做的盒子,谨慎的上了锁,怎么看都该是用来放最最机密抑或最最心爱的物件用的。
可那盒中却只有孤零零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平凡至极的白瓷瓶。
月佼立刻就想起这小小的白瓷瓶是什么了。“是……我在邺城时给你的秋梨膏?”
只不过是买红糖时,店小二随手送的。
“无论你送我什么,我都好好收着的,”他不知该怎么哄小姑娘,只好用笨拙地直接将自己的秘密给她看,“那解药,我是担心你给了我以后,你自己就没有了。”
月佼眼眶发烫,心中却又像是有一只犹犹豫豫的小鹿,茫茫然不知该不该乱撞。
甜滋滋。
“那、那我还送过你一颗红糖呢,”月佼眨去眼中的感动泪意,双手背在身后,皮兮兮抬着下巴笑着闹他,“还给你看星星呢,收在哪里了?有本事拿出来瞧瞧啊。”
见她终于又回到原本那种熟稔不拘束的模样,严怀朗心中大大舒了一口长气。
她那晶亮亮闪着调皮笑意的水眸近在咫尺,严怀朗故意冷冷抬眸望天,抿紧的唇角隐隐透出一丝被冤枉后的委屈。
好了,他哄完了,这下该她来哄他才对。
要公平。
第三十三章
“诶哟哟,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月佼抬起食指轻轻戳了戳严怀朗的手臂, “板着脸不说话,是想吓唬谁呀?”
严怀朗敷衍地“哼”了一声, 继续抬眼看屋顶,只是意思意思往旁边挪了小半步。
两人本是并肩立在桌案前,紧邻的两条手臂近在咫尺,他挪的那半步幅度着实也不大,完全没有超出月佼可以展臂的范围。
可月佼还是跟着他的步子蹭过去, 偏要凑得近近的, 才又抬起手指戳戳他的手臂,笑容甜得能腻死人。“我方才是有一点点不高兴,可很快就想明白了……而且我也没有说你什么呀。”
小姑娘那纤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