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啊,”钟长兴的幸灾乐祸毫不遮掩,“这都连胜八人了,你瞧他笑不笑得出来?”
台上的毒公子果然满目的严阵以待,毫无胜利者的喜悦。
严五点点头:“那就难怪她会出现了。”
钟长兴道,“按规矩,只要毒公子再胜一人,便是今年的‘毒尊’了。据说泉林山庄今年给‘毒尊’的彩头可是黄金千两……不过那妖女只怕也快要上去了。她今日若不是来找洞天门晦气的,我都不姓钟。”
“泉林山庄出手如此阔绰,还真是身家雄厚啊,”严五感叹了一句,又向钟长兴道,“钟兄不去争夺那千两黄金吗?”
“每年的鉴药大会,毒尊擂台不过就是个噱头,”钟长兴朝擂台后头搭了锦棚的观擂台努努嘴,“今日进来的大多数人,还是冲着里头那些冤大头来的,就等晚上面谈了。”
泉林山庄人脉之广,每年坐在观擂台里不露面的那些人,并不全是三教九流,据说有不少非富即贵的纨绔。
擂台之战后,泉林山庄会根据那些冤大头主顾的需求,为他们与各门派之间分别牵线搭桥——
买毒、买杀手、买死士。
这才是魔教们每年来此聚集的根由,毕竟魔教中人也是要吃饭的,且还想吃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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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众人都在等着看月佼如何找毒公子晦气,在毒公子连胜八人之后,便一直无人再应。
林庄主正要出来打圆场,毒公子自己先沉不住气了,抬手指向台下闲散如看戏的月佼,近乎气急败坏地吼道:“妖女,咱们两家今日索性就做个了断吧!”
“谁要跟你家了断,”月佼抱着木蝴蝶的手臂,没骨头似的倚着她,笑道,“我偏要没完没了,你咬我呀?”
毒公子气到咬牙,围观人群哄然大笑,有人开始出声拱月佼上台,与毒公子一较高下。
林庄主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又对月佼笑道:“既今年有红云谷的朋友来,林某便临时加动动这规矩……”
须臾之后,泉林山庄的两名弟子押出来一位双手被绑缚在身后的女子。
衣衫褴褛、蓬头散发、双目无神,行尸走肉一般。
人群中的白衣严五几不可见地微抿了唇角。
“林庄主这是做什么呀?”月佼皱眉。
林庄主笑道:“鄙山庄的奴隶,中了些小毒。毒公子与姑娘皆是难得的使毒良才,为免二位龙虎相争折损其一,不如就比比谁能解了她们身上的毒,也不伤和气。”
先前的八场争斗,大家都是点到为止,若伤及对方,也会及时交出解药。可红云谷与洞天门之间死仇般的恩怨谁都清楚,林庄主觉得,这两人一旦有谁给对方下毒成功,想必不会轻易拿解药出来。
毕竟是他林家的地盘,擂台之争不能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