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行有失,退亲那他可能无话可说,要是贤良淑德,那爷退亲可就太伤人了。
楚北听得一笑,他知道右相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能在朝堂上做到一二品大员的,就没一个简单的。
朝堂倾轧,尔虞我诈,能立于不败之地,还步步高升的,十有八九都是老奸巨猾。
楚北望着右相道,“周二姑娘性情敦厚,淑慎谦恭,能被皇上挑选为大皇子妃,德行自然不必说,我也知道贸然退亲,有损周二姑娘闺誉,我不想伤及无辜,右相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右相坐在那里,神情有些复杂,但没有说话。
楚北也没有说话。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的都有些可怕了。
半晌之后,楚北站起来,朝右相作揖道,“还请右相成全。”
右相哪里敢担大皇子的大礼啊,连忙扶着他,道,“大皇子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实在没那个胆量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让天下人以为我看不上大皇子,眼高于顶,还有瑜儿,她并无过错……。”
右相要扶起大皇子,可是他用了力,都扶不动大皇子。
他又不能收回手来,任由大皇子给他行礼作揖。
大皇子行礼,就跟长跪不起一样啊,这不是在逼他答应吗?
右相头疼的紧,他多希望来的是镇南侯,或者是楚大老爷,他们同朝为官,有话好说。
大皇子和他是君臣啊,说话处处受拘束,他根本放不开,有些话,他根本就不敢说严重了,他很清楚,安郡王斗不过大皇子的。
且不说大皇子机智过人,还有皇上呢,虽然不知道这么多年皇上为何那么怪异,处处受太后压制,可皇上要是真想立大皇子为太子,十个太后压他也没有用。
皇上能不顾皇族宗规,留下双生子,可见对皇后所出皇子有多钟爱了。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未来皇帝啊,那无疑是在头顶上悬了一把刀。
右相犹豫再三,终是叹息一声,“是瑜儿和大皇子有缘无分,我答应……。”
他才说了几个字,就听外面传来右相夫人的说话声,“相爷!”
她声音很急,进屋的脚步也有些凌乱。
她皱眉道,“相爷糊涂!瑜儿和大皇子的亲事是镇南侯和你,还有皇上皇后共同商议决定的,已经昭告天下,瑜儿德行没有问题,大皇子也安然无恙的活着,哪能随意退亲?当初传闻大皇子出事的消息,瑜儿都有心寻死,追随大皇子而去,你答应退亲,岂不是要逼死瑜儿吗?!”
这话,右相夫人是对着右相说的,更是对楚北说的。
退亲,就是要周二姑娘的命。
卫风瞅着右相夫人,心道:右相已经够难缠的了,又来一个更难缠的,爷和三姑娘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右相夫人骂完右相,又望着大皇子,福身见礼道,“臣妇失礼了,还请大皇子见谅,臣妇就瑜儿一个女儿了,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果瑜儿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臣妇会盯着她改了,退亲的事,莫说瑜儿了,就是臣妇听着都心慌不安。”
楚北眉头紧锁,唇瓣抿的紧紧的,有些不虞。
右相见了,忙将右相夫人拉到一旁,然后道,“内子说话急躁,冲撞了大皇子,臣代她给大皇子赔不是。”
楚北看着右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来,“赔不是就不必了,右相夫人关心女儿,无可厚非,她说的话也不错,大皇子安然无恙的活着,哪能随意退亲,是我贸然登门了,告辞。”
说完,楚北就迈步走了。
右相要送大皇子,只是袖子被右相夫人抓着了,她问道,“大皇子那话是什么意思?”
右相回头,瞪了右相夫人一眼,道,“你别忘了,大皇子和楚大少爷是双生子,大皇子死了,二皇子就是嫡长子了!”
右相夫人听得有些懵,“你说清楚点,我没听懂。”
右相还想去追大皇子,恭送他离开相府,以免落人话柄,可是耽搁了这么会儿,估计他追出去,也见不到大皇子人了。
他索性不追了,转身坐下,望着右相夫人道,“现在的大皇子是楚大少爷,他曾当众扬言,此生有沐三姑娘足矣,绝不纳妾,楚大少爷对沐三姑娘情根深种,他是想给沐三姑娘一个正妃之位,才来找我退亲……。”
右相话还没说完,右相夫人就敛眉了,“就算现在的大皇子是楚大少爷,那又如何,他现在是大皇子,是和瑜儿有婚约,十八日后就要迎娶瑜儿的大皇子!他以大皇子的身份回京那一刻起,就和楚大少爷的一切无关了,再说了,他不是也知道吗,所以让逸郡王上门求娶沐三姑娘,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吗?”
右相听得一愣,“逸郡王求娶沐三姑娘?什么回事?”
右相夫人瞪了右相一眼,“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答应退亲!”
嗔骂完,右相夫人把方才丫鬟禀告她的事告诉右相。
右相听着,叹息一声,道,“还是把亲事退了吧。”
右相夫人听得脸色一哏,当即站起来道,“相爷说的什么糊涂话,这桩亲事怎么能退?!”
右相望着右相夫人,“你真以为逸郡王送纳采礼登门,是想迎娶沐三姑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