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旧疾复发,需皇后的心头血当药引,既然皇后身患重疾,无法采集心头血,那朕便命御医取蓉儿的心头!”
“蓉儿是你的亲骨肉,她才三岁,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肯放过吗?你我都清楚,凝妃她根本就没病,她要的是我的命、是我皇后的位子……”
“住口!你再敢污蔑朕的爱妃,朕就废了你!”冷酷的帝王捏住皇后的肩膀,几乎要捏碎肩胛骨,“你以为朕为什么让你活着?又为什么让你生下蓉儿?朕就是为了让你们当凝儿的药引,哪天你死了,还可以取蓉儿的心头血救凝儿……”
“你好狠的心!你忘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当年我求我外公助你登上帝位,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会对我好一辈子!可是实际上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外公帮你打下了边境未来几十年的和平,可你却卸磨杀驴,以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治我外公的罪,杀我外公满门,还封害死我幼弟逼疯我母亲的女子为妃,这就是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凝儿生命垂危,朕不想跟你提过去的事,也没空跟你扯这些,来人,将小公主带走取其心头血救凝妃……”
“不,把蓉儿还给我!”皇后激动的推开帝王,将吓得哇哇大哭的三岁女儿死死护在怀里,“谁敢伤我的蓉儿,我跟谁拼命……”
帝王抓住自己的皇后,“皇后,只要让御医取蓉儿的心头血救凝儿,朕可以让你继续当皇后,保你母女一生的荣华富……”
“她不就是想要当皇后吗?我让给她,这个皇后我不当了!”皇后抱住三岁的小公主激动的说,“皇上既然这么容不下我和蓉儿,求皇上放我和蓉儿出宫,我们母女永生永世不会再进宫……”
“皇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帝王似乎没了耐性,“来人,将小公主带走!”
“父皇,不要伤害母后……哇哇哇……”三岁的小女娃娃抱住帝王的腿哭求着。
“你们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将小公主带走取心头血救凝妃!”
宫人立即上来将小公主抱走,皇后要去夺回自己的女儿,被帝王一巴掌打倒,嘴角流出了血。
“母后……我怕……哇哇哇……母后……”小公主的哭声消失在殿外。
“你那是什么眼神?”帝王看着皇后,“你敢对朕不敬,朕现在就命人拟旨废了你的后位,将你赐给镇守西北边陲的鬼王为妃!”
……
宫人将三岁小公主的尸体送了过来。
看着女儿冰冷的尸体,皇后的眼中流下了血泪。
“姐姐,这都是皇上的意思,不关我的事。”李凝儿娇滴滴的说,满脸的幸灾乐祸,“是皇上太爱我了,谁叫我这么有魅力呢,小公主也太没用了,就取了几滴血就死翘翘了,姐姐放心,凝儿向来是个心善,以后会帮姐姐照顾好皇上,那西北边境是苦寒之地,姐姐这一走,只怕凶多吉少,幸好小公主死了,姐姐这下可以没有牵扯的上路了。”
“李凝儿,你和皇上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外公将先皇的玉玺藏哪儿去了吗?你过来,我告诉你。”
李凝儿怕皇后耍花样,但又想知道先皇玉玺的下落,可以借此去跟皇上邀功。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在哪儿……啊啊啊啊……”
皇后一口咬掉了李凝儿的耳朵,满嘴是血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死都不会告诉你们先皇玉玺的下落的!”说罢,一头撞向寝殿内的石柱……
“啊……”端木婉婉突然惊醒,额头汗水涔涔。
“姑娘,你做噩梦了?”时缈担心的问,刚刚她已经让球球将前世发生的一切输入端木婉婉的梦境里。
“做噩梦?”端木婉婉抬头看了眼厢房,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时缈,现在是哪年?”
“景元二十四年,刚过立夏。”
“真的是梦!”端木婉婉眼眶潮湿,梦境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好像真正发生过一样。
“姑娘,你是不是被噩梦吓到了?”时缈倒了水过来,“先喝口水压压惊。”
“我外公呢?”端木婉婉接过水问道。
“老将军在边境,还没回来。”
“我怎么忘了,外公要到下个月才会回来。”端木婉婉喝了口水自言自语道。
下个月外公一回来,侯府就会上门提亲,她早就心仪侯府世子温子修,不顾外公的反对执意要嫁意中人。
婚后两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还央求外公助他称帝。
先皇没有子嗣,想在宗亲里选一个继承大统。
背地里各派势力也是明争暗斗、风起云涌,都想立自己拥护的主子上位。
当时呼声最高的便是已故煜王的独子轩辕夜,他年少成名,常年带兵镇守边境守卫大玥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先皇也有心收他为义子,日后继承大统,但因他母亲身份特殊,易遭人诟病,且有传言他性情乖戾、嗜血残暴,先皇便迟迟没有下决定。
当时外公也是拥立轩辕夜的。
外公是三朝元老,手握重兵,在朝廷声望很高,有他支持,轩辕夜继承大统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在一番派别争斗后,其他候选人一个接一个的败下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