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为兄弟,真到了这一刻还是会有些担心。
我酌了一口酒,然后回道:“嗯,我是两周前刚提的。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的职务任命到这个月底就到期了。如果我是主动辞的,至少我头上还有个帽子。但如果是被解除的,再找工作可能就难了。”
魏明:“你这么说我就能理解了,我之前一直怕你是一时冲动。”
我:“放心吧,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做决定之前肯定会再三考虑的。”
魏明:“过一段时间马也要给凌焘庆祝呢,他要去市分行机关部门去了。”
我立刻对着凌焘说道:“啊!你这个才是好消息啊,媳妇终于熬成婆了!”
凌焘笑道:“是的,不过目前分行还没发文,所以还是要低调一点。”
魏明:“你这个也要感谢人家葛行长呢。”
凌焘笑道:“是的,如果没有她的另眼相看,可能我这辈子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我:“当然,你自己确实也努力了,不然那么多人,葛行长也不会看中你。”
魏明调侃道:“你可要好好抱紧葛行长这条大腿!”
我:“是的呀,如果当初我不离开j行,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波折了。”
魏明:“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有人罩着跟没人罩压根就是两码事。”
凌焘:“是的,当年我也挺努力,但一样很波折,当然这里面有很多我自身的原因。直到现在,可能成熟了点,才有个伯乐能够赏识。”
我:“确实,这两年应该算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不仅工作上还是家庭,很多都没跟你们说。”
魏明:“大家是兄弟,其实都心知肚明,所以今晚来喝酒是假,担心是真。”
我:“我也知道你俩的来意,下午猴哥还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聊了有快半个小时。”
凌焘:“嗯,是我打电话约他的,可惜他才做过手术没多久,居然就跑去南京出差了。不过他也是个实在人,私底下还是很关心兄弟们的。”
我:“我知道。他也是个对工作特别拼的人,其实这一点我跟他倒有点像,但又不太像。”
魏明:“猴哥私下也曾说过,我们四个人中,属你话最少,升职、跳槽不愿意多说,家里有事也不怎么说,直到事情发生了大家才会知道。”
我:“其实也不是,是我看事情比较淡一点,这跟生活环境有关吧。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我妈走了,总感觉没什么事可以说道的。”
凌焘一听,立刻喝了一杯酒,然后看着我:“老范,去年你妈走的那天,在你们家楼下时,我就哭开了。我老婆当时还疑惑我为啥哭得那么厉害,其实我当时真的特别难受。”
说话间,凌焘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然后抽出一张面纸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一直以来你都是把我妈当作自己妈看待,但没想到你妈那么早就走了。到了楼上,猴哥、峰哥他们全都哭了。”
听完,我突然鼻子一酸,赶紧克制住眼角的泪水,然后端起酒杯:“我都知道的,自打我妈走了以后,这一年我确实比以前阴郁了不少。”
魏明:“是啊,有妈才有家,所以才担心你。”
凌焘:“所以,你知道吗,去年那会,我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愣是和魏明俩人各凑了五万给你,算是我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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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意,因为其他的也确实帮不到你什么。”
我:“我都知道,你俩借钱给我纯粹是因为兄弟情义,所以当时我想了一下,这钱我不能不收。但我也知道你俩当时的难处,所以两三个月后就还回去了。”
说罢,三个人又喝了一杯,我继续道:“不过你俩也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从小到大我经历过的困难比一般人可能多了不少,所以很多事情看得很开。”
凌焘:“嗯,这个我俩都相信你。你的这个感受我俩都知道,去年我妈和魏明的妈妈都查出甲状腺结节,当时也是吓死了,但幸好是良性的。”
大家顿了顿,然后又互相干了一杯。
我:“今天下午猴哥跟我聊了很多,也包括她。”
凌焘听到我提到她,立刻切入了进来:“本来我俩不想主动提这个事的,既然你自己说了,也就趁着酒劲多聊几句。”
我:“其实我跟她的事已经是老生常谈,性格不合、门不当户不对、父母参与过多,这些你俩都知道。不过虽然咱们是兄弟,但我不建议你们过度参与。”
魏明:“嗯,我们懂你意思,其实也知道不能参与太多,但又想关心关心。”
我自己又自顾自地喝了一杯,然后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但木已成舟,而且这次是她提的离婚。其实这个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过一丝丝的后悔。”
凌焘:“你不后悔就行,兄弟们也不是非要劝你回头。”
我:“确实不后悔,所以结婚一定要门当户对,至少父母能够互相包容,要不然就会像我这样,备受煎熬。”
魏明:“嗯,确实。”
我接着说道:“其实她很优秀,无论是家庭、学历,还是工作,都比我好,就连长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