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能从旁观者的角度,去分析当时战役的情况,秦邺到最后不仅是吃惊,还有佩服。
白衣女子拂过耳鬓,浅笑:“祖父房中有很多书籍,但我只偏爱这些,让将军见笑了。”
“一个女子有这样的眼光和胸襟,当真是了不起。”秦邺佩服极了,对这个女子的赞赏又高了几分。
一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文忠远远地看着自家府里来的马车,欣喜地跟自己家小姐道:“小姐,府里来人了,一定是没看到您回去,家里来找了。”
白衣女子起身,秦邺连忙扶着,但是想到了什么,又只能抽手了。
“多谢将军,改日小女子必有重谢。”
文忠亲自扶着自己家小姐,慢慢朝着草屋外走去。
秦邺亲眼看着那白衣女子被扶着走上新的马车,然后马车下山离开,越走越远,远到了只剩下了一个小点。
秦邺恍然,一拍脑袋:“哎呀,真是笨死了,连人家的姓名家住何处都没问到……”
秦邺唏嘘长叹,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珍宝。
鸡鸣寺。
周老夫人和秦老夫人望雨对谈,浑然不记得其他人,晚辈们也只能陪着一起。
老天爷都留客了,他们也不好离开不是。
于是,只用了短短的一场雨,秦老夫人收获了来到神都以后的第一个好朋友,要不是辈分不对,她差点就要将周名烟拉回去当儿媳妇了,结两家秦晋之好了。
秦九卿和周名烟也聊的不错,她后来才知道,周名烟这个姑娘心心念念雀横神医。
秦九卿汗颜,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名烟妹妹,你知道雀横是什么人吗?”
“知道呀,他是个很了不起的神医呢,一直在外游历,救死扶伤……太厉害了。如果我能见雀横神医一面,就无憾了。”周名烟一脸膜拜。
秦九卿咳嗽一声:“他老人家寄情山水,一时间,恐怕不太好找人啊。”
周名烟‘啊’了一声,难以置信:“老人家?”
“对呀,雀横可是一个白胡子老爷子啊,难道你不知道?”秦九卿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
白胡子老人家……雀横神医都那么老了吗?
周名烟有些失望,但是回头想想,既然雀横已经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了,那年纪大点可能也正常吧。
秦九卿哪里会知道小姑娘的心理活动,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雀横这个家伙,光凭名声就能祸害小姑娘。
远处在种药的雀横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哎呀,谁在骂我?”
雀横当然不知道,是他的小师妹惦记着自己。
傍晚的时候,天晴了,今日鸡鸣寺上香的女眷们纷纷下山,周老夫人和秦老夫人握着手,依依惜别,约定了镇国公府娶亲,一定亲自来道喜。
镇国公府迎回主人以后,大家各怀心思。
秦老夫人兴冲冲地说着周礼大人的家人,是多么的热情,多么的懂得礼貌,尤其周老夫人的儿媳妇,毕恭毕敬地伺候着婆婆,一点怨言都没有,真是羡慕死她了。
秦邺一边扒拉菜,一边听着母亲唠叨,但是他的思绪却是飞向了白天。
白衣女子。
“她到底是谁呢?”
秦老夫人敲敲桌子:“邺儿,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秦邺摇摇头,嗡着声音:“母亲,儿子无妨。大概是今日淋了雨,有些着凉。”
秦老夫人大吃一惊,镇国公着凉了,这还了得,连忙吩咐人去请大夫。
大夫还未到,秦邺倒下了,整个人浑身发热,烫的厉害。
镇国公府一阵忙乱。
等到秦邺体温降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秦老夫人想到了今日要去国子监看秦冲,犹豫半晌,还是不放心秦邺,叮嘱秦九卿去一趟国子监探望老二。
“祖母,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东西带给二叔。”
秦九卿承诺道。
秦九卿带着给二叔秦冲的东西,坐上马车出府,流云充当了车夫的角色,架着马车晃悠悠地朝着国子监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秦九卿和流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国子监。
不过,他们到了国子监却没有能够进去。
“怎么回事?”秦九卿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蹙眉。
流云将马车停在一边,跳下马车:“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九卿点头。
流云一去就是半盏茶的时间,秦九卿没有等来流云,却等来了晋王。
“殿下,你怎么来了?”秦九卿惊讶。
“怎么,本王不能来吗?”晋王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一双眼睛倒是亮闪闪的。
“那倒不是。”秦九卿摇摇头。
“在附近有事,没成想看到了流云,想着你一定在的,所以过来看看。果真是你!”晋王解释着。
秦九卿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蹙眉:“这附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连国子监这条路都封了,难道是国子监出事了吗?”
“国子监没出事。”晋王安抚秦九卿道。
秦九卿松了一口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