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鬼怪因为实力差异而放弃抵抗,就算蟢将出现时,他们因为地位悬殊而纷纷躲避过。
他们就像是因为战斗而生,杀戮的天性印在骨子里,无论何时,只要战斗开始,就要战斗到死。
这种不顾性命,就算我不能杀了你,也要把你的肉咬下一块的狠劲,让酒元子有些惊讶。
她能感觉出,这不是个人的意志力,而是天性。
一群散漫的鬼怪,在遇到攻击之后,就像开启了战斗的按钮,进入了狂暴模式。
变得勇猛无比,像一台台无情的杀戮机器,要收割掉所有的生命。
酒元子只是比喻而已。
这山谷里的鬼怪和丧尸没什么差别,数量多但耐不住弱小,还不会往外逃,一个个跑来送死,为她省了很多事。
在这里收割性命的是她,而不是这些鬼怪。
除非实力碾压,不然哪有心里半点想法也没有,无脑往前冲就能赢的战斗。
就算有,也只是假象而已,最少也有个我要用气势吓住对方的想法。
唯一可惜的事,就是这里也不是道场,鬼怪死得再多,也不会掉落任何东西。
“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那胖鬼怪螝司使劲拍着鼓,声音如雷地吼道。
周围的鬼怪在鼓声下,一个个气势上涨,没想到他还是个辅助。
酒元子冷笑着说道:“元首有令,蚀将办事不利,让平等王死亡。蟢将与你们同属他的部下,所以应该受到惩罚,全部灭杀。以此来警告其它将,免得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要不是想顺便挑拨离间,她都不想说这么多话,杀就行了。
但谁知道呢,也许这些鬼怪谁会有假死,或是发遗言的功能,自己说的这些话,就会变成证据。
元首干的,不服气去找它质问去好了。
酒元子淡淡地笑道:“蟢将已经被元首叫了过去,要亲自处死她,是对她最好的恩典了。”
螝司大为震惊,怎么可以这样!
“元首不能这样做,我们什么都没做。”他嘴里的小头探出来惊恐地喊道,战意却因为敌人的谎言而减弱。
酒元子却说道:“正因为你们什么也没做,要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吃闲饭的废物。”
话说得已经差不多,黑锅足够元首背,还不知道蟢将离这里远不远,要是就在山背后,一下就跑回来了怎么办。
她不再废话,放出灵力直接转换了鬼怪身边的气体。
火星引爆了气体,炸碎了鬼怪的身体,又在极限寒冻之下,一只只鬼怪的身体结冰被冻住。
冰火两重天在山谷中上演,绞杀着所有的鬼怪。
螝司被整个冻成了巨大冰雕,被地弟身后的须鞭抽碎,他在用捡漏收尾的方式,处死着同胞。
元首是不会有错的,一定是被这个女人蒙骗了!
所有鬼怪的心中都这么想,元首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下令杀掉他们。
这女人长得和大家不同,她绝对是被城隍里那些该死的残存余党,设计给污染变质了。
背判者!
她背判了我们!
城隍的敌人穷途末路,竟然使出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酒元子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除了哀嚎,鬼怪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大家是敌人,心慈手软的代价就是像平等王那样变成丑八怪,像根本不知道在哪的判官,被用来当养木头鬼怪的养分。
这场战斗用了半个多小时,整个山谷终于被酒元子和跟班地弟清理一空。
除了被骗走的蟢将,谷中所有的鬼怪都死了。
酒元子撤走了地弟身上的防御罩,让他可以自由吸食空气中的恶煞,顺便把战利品吃掉。
鬼怪身上沾有恶煞,已经结晶的地方,对地弟来说都是大补的东西。
让他打扫着战场,酒元子走向了黑台。
大门开着。
战斗发生地太快太突然,没有鬼怪想起来把黑台的门关起来。
谁也没想到,蟢将自己领地内的东西,会被盯上。
自相残害这种事,从他们在这里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发生过。
夜不闭户啊!
哪能想到,他们当中竟然出了个强盗,到死鬼怪们都没想到,自己被杀的原因是这些垃圾。
酒元子扔了个光芒术,照亮了里面,就看到了几百个五米高的透明罐子,装满了各式各样充满了灵气的灵物。
每个罐子上都有十条管子,把灵气一直引到上方。
她抬头看过去,只见正中间有个奇怪的机器装置,无数的管子连接在这个机器上,而机器正中又有个透明的空间,里面用浓郁到泛蓝的灵气,泡着个人形物体。
什么东西,在培养什么强大的怪吗?
酒元子飞了上去,浮停在空间前方,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是个人,身体被一层仙气保护,是个小神。
他的生命力已经很弱了,全靠这些灵气强行撑着。
但酒元子更想说,他其实已经死了,这些灵力只不过是强行把他的身体催活,这只是个活着的灵骸。
她想到了蟢将说的判官,难道这就是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