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总算是信了,还真是只要头发没放下来,大家都会是瞎子,看不出来男女。
只会觉得这是胸肌大,个小却是肌霸小哥哥。
在去荣鼎楼的路上,也知道了这位学长的姓名,林知书。
很传统的读书人龙套名字,也许就是死亡事件当事人之一。
街上人来人往,不分男女几乎都提着一盏小花灯,酒元子多看了两眼,有些小动物的花灯很好看。
萧万法也看到了,便打算给她买盏花灯。
问了价,最漂亮的莲花灯要三两银子,而那小小的兔子灯,只要十个铜钱。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有这个道场里的钱。
酒元子凑了过来,掏出了一个纸折的银元宝,瞬间就变成了五两真的银锭,她递给了卖花灯的摊主。
“五个花灯,不用找了。”每人一个花灯提着,怎么能少得了。
摊主接过银锭,把他们要的花灯取了下来。
酒元子选了个兔子的,萧万法拿了个小桔子,大概不好意思选太好的。
公羊嫣挑了个有美女的走马灯,钱都付了,又不找零钱,拿便宜了酒姐不就吃亏了。
她父母也挑了贵的,硬是把五两银锭给挑够,把败家子萧万法挑的那份给找补了回来。
这种人就像是被人请去高级自助餐,却吃炒饭,搞不清楚情况的家伙一样,同去的人不多吃点海鲜,那请客的人不就亏大了。
“万法,把手伸出来。”酒元子笑道。
萧万法有些不解,把手伸了出来,不会是觉得人多,要牵手吧?
酒元子抬起右手,几张银票和银锭金锭就放在了他的掌中,“是我疏忽了,这些钱你先拿着花。”
原来是钱,她竟然连旧款纸元宝都带了。
冥币变成了银票,纸元宝那可是真的能用了。
萧万法把银子收到了袖袋中,还得找她拿零花钱,这可真是……
林知书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又看了眼胸口藏着馒头的书童公羊嫣,顿时吸了口凉气,提了提肛。
有点怕怕的呢。
“走吧。”酒元子笑道,然后一起提着花灯去荣鼎楼。
荣鼎楼在这座不知名的城市最繁华的地方,有五层高,在古代全木制房屋的时代,已经很高了。
门口还在持续有人进出,除了锦衣的达官贵人,还有穿统一款式金名书院的学子。
从十来岁的小孩到头发花白的老者都有,青壮年最多。
酒元子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书院的教学质量不行啊。
这么多留级生,头发都白了还在书院里读书。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书院今天开始就会发生死亡事件,如果把这些年龄太大的学子开除赶走,那不就能减少死亡事件了。
要做这件事,首先得说服院长,让他把这些留级生赶走。
实在不行,只能自己出马,用强制手段把人逼走。
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于是,她便对一旁的林知书说道:“林兄,我们书院怎么这么多留级生?”
“啊,留级生是什么?”林知书不解地问道。
酒元子大声解释道:“就是一直待在书院里,混吃混喝长年不走,孩子都有了,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却还在书院里借口说读书,其实只是逃避养家糊口,妄想凭着又老又丑学识不多,走狗屎运当官的那种存在。”
林知书震惊地看着她,因为她的声音不小,门口好几位学子已经听见了,同样震撼地看了过来。
“不,酒学弟,我们书院只要愿意学,交了束脩就可以一直在这里上学,并不存在你说的留级生。”他赶快解释道。
酒元子无语道:“原来是给钱就能上,我还以为得考进来呢。”
林知书不解地问道:“酒兄,难道你不是这样进来的吗?”
“家里求了我很久,请我过来读书。我要是不来,他们就要长跪不起,想到我不能如此不孝顺,所以才勉为其难过来一趟。”酒元子扇了几下扇子,无所谓地说道。
“来之前,我还以为金名书院名声在外,恐怕没有几个能和我聊得来的同窗。没想到,个个都是人才,全是与我相同的不学无术之人。”
酒元子用扇子拍了拍林知书的肩膀,“林兄,要麻烦你引见一下各位无能的学长了。”
林知书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在金名学院里已经待了八年了,至今没有中举,依旧是个秀才。
而且确实用读书的借口,整天待在书院里读书,家里都是爹赚钱养全家,包括他的三个小孩。
要不是第一次见面,都要以为她是指桑骂槐了。
他态度冷淡地说道:“学弟来都来了,就自己玩好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咦,林兄难道是要去听小姐姐唱小曲,所以要扔下我们独自去享受吗?”酒元子不满地说道,“怎么如此卑鄙,我有的是银子,也要去听小姐姐唱曲。”
林知书咬牙切齿地拱手道:“告辞了。”
然后就快步走进荣鼎楼,急匆匆地上楼了。
“……什么人啊,学长一般都会帮学弟拿行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