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是急火攻心,怒过了。当然,更重要的是牵扯到了帝王旧疾复发。朱高熙这时候,才是真正的了解到了。
他父皇还有旧疾?
帝王的脉相,一直是保密的。
永和帝这时候醒来了。倒也没多讲什么,就是挥军手。让太医们退下,然后,留了嫡长子说说话。
至于朱高熙这时候,自然是表现出了好儿子的态度来。亲自侍候永和帝用膳用药汤。尔后,才是陪着永和帝聊了一些帝王晕迷后,发生的事宜。
说起来。
永和帝晕迷后,这发生的事情嘛。
倒也没的。毕竟,永和帝只是晕睡了一个多时辰。
这短短的时间中,倒真没什么重大的事情。
“朕老了。”
永和帝感叹了这么一句。
“父皇正值壮年。等这一回调养好后,自然又是龙马精神。”朱高熙忙是捧了小小一记话。永和帝倒是摇摇头。
许是刚喝了药,他感觉真没什么精神头。
人有渴睡了。
“朕的身体,朕心头有数。”
永和帝说了这么一句后,目光望着嫡长子,问道:“不过,朕也是放心的,百年之后,你是一个守成之君。”
说实话。
嫡长子在永和帝心中,就是一个守成之君。
当然,嫡长孙很好,永和帝也是瞧着这三代有望。至少,嫡长孙这一代,永和帝能断出了帝业平稳的感概来。
便如此。
永和帝也是心安了。
儿孙事,他操足心思了。至少,对于老朱家的社稷基业,永和帝问心无愧了。
至于儿孙之后的问题?
那就由得儿孙辈去操心了。
“朕睡会儿。”
“高熙,你等不必守候了。”
“都散了吧。”
永和帝交待了这等话。
朱高熙自然没逆了父皇的意思,于是,应了诺。
当晚。
朱高熙跟妻子福娘讲了一些心底的真心。
毓庆宫。
太子、太子妃的寝宫中。夫妻二人都已经换了衣裳,这会儿,双双躺了榻上,在烛光中慢慢的聊了一些心事。
“我瞧出来了。父皇这一回……”说到这儿时,朱高熙是一声叹息。他想了想后,才道:“我到今日方知,原来父皇年少时,曾经受过一回重伤,而且伤过内俯。”
“父皇曾经受过那般重的伤势?”福娘真惊讶了,道:“既然是年少之时?那为何父皇后来又是成为了守边的藩王?要知道,父皇这些年来,可是战场之上,战争不断。”
这简直是拿命去拼了前程啊。
“有些事情,我以前不知道。今日,似乎有些交代了后事的意思。我方得知了其中的真相。”朱高熙这时候感情也挺复杂的。
至少,朱高熙知道了。
他的父皇永和帝年少那时候的时光,过得挺是艰难的。
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一个隐藏在了宏武爷的太子朱定标背后的小跟班。曾经,为这位宏武爷的太子朱定标档了一回刺杀,重伤险死的四皇子。
也是因为与太子之间的这等性命之事,朱定历才会得了重镇的藩王封号,成为了燕王。
说起来……
那些往事。
朱高熙简直跟妻子福娘讲了讲,那些父辈们的恩恩怨怨,往昔追谈。
“父皇这一路走来,真不简单。”
福娘是真佩服了的。瞧瞧她公爹,真个有手段啊。落魄皇子,凭着拿命去搏,得到了宏武爷和元后马氏的欢心。成功的成为了一位镇守燕藩的王爷。
而且,也因为跟太子朱定标的友好感情。
这后背有靠山啊。
燕藩才会平稳的落在了这一位手头上,那是军队的兵权,地方的治理一把抓。
若不是这等厚实的根基,想来,惠帝的江山,永和帝不会那般轻易的夺了过来。当然,也不得不承认,惠帝的废藩,那是走了一步太坏的棋。
“五郎,父皇突然怒急攻心。你可知道究竟所谓何事?”
福娘问了这事情的由头。
朱高熙叹息一声,才说道:“我的舅舅,曾跟母后感情最好的嫡亲舅舅死在了汉王府上。”
汉王府。
这可是朱高熙的二弟,朱高的藩王府第。
“偏偏舅舅死之前,已经给父皇上了密奏。说是汉王府长史查到了一些实证,由舅舅转交到燕京城……”朱高熙说到这儿时,声音有些低觉,道:“汉王府密制甲兵,图谋不诡。”
福娘这回真是惊呼出声了。
“这怎么会?”
福娘会这般讲,完全是不敢相信。
因为现在的藩王是没有兵权。那王府的护卫,才多少人啊?
这点子兵力造反,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自讨苦头吃。
“拱卫司上了密奏,同样有实证,跟舅舅的密奏同出一源。哪怕有差别,也不过些许……”朱高熙说这话时,神色真复杂的。他道:“我也不想相信,高,他是我的嫡亲二弟啊……”
奈何皇家的亲情,就是淡薄如纸。
这一晚。
福娘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