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女眷们面前,强行的装了些镇静。
打从太子病倒后,朱高锦白天照常去跟先生念书,但是,一旦下课后,朱高锦就会去太子的榻前守着。
可以说,好些个夜晚,朱高锦就是在亲爹的寝宫内,守夜是守得过于疲倦,在太子榻前是趴着睡着了。
那等孝子的模样,让人闻之佩服。
名气是涮出来了。
朱高锦整个人是瘦了几大圈。
连宏武帝都是劝慰了这个长孙好几回,让他多保重身体,莫让太子挂念。实则嘛,朱高锦纳头就拜了皇祖父的关爱,尔后,照样是兢兢业业的给亲爹守了夜,时时不忘记表一表身为人子的孝心。
八月十二日。
晚。
朱高锦在太子的寝宫内,是服侍着亲爹用完了养生的药膳。许是这些日子的调养有些功效,太子难得的精神头不错。
“孤和高锦谈一谈,你等都退下。”
太子发话了,殿内侍候的小黄门和宫女依言行礼后,一一退下。
殿内,剩下来父子二人。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太子对于庶长子这些日子的一片孝心,那是真心受用的。人生在世,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也足够聊以自夸了。
“父王,儿子不辛苦。”
朱高锦心头是真正的清楚着,他的父王若能好起来,他就是再辛苦一些,他也不在乎。
他担忧的,就是他的父王能痊愈吗?
“我这身体,自己最清楚……”太子感叹一句,想说些什么,最终,又是一声叹息。
“父王,您安心养病……”
“皇祖父吩咐了话,让任何人不得怠慢东宫。母妃又是慈爱的性子,整个东宫里的人都拧成了一根绳,大家都盼着父王您早日康复。”
大皇孙朱高锦的嘴里,就没有一点儿不好的消息。
太子听后,笑得开心。
不过,太子心中明白。这怕是长子不想在他跟前报忧。毕竟,他一个病人,还是需要多听听好消息。
八月十六日。
燕地、蓟城、燕王府。
燕王看完了秘报后,在沉思着。
良久后,燕王才将秘报递给了他的新谋士道衍和尚。
“大师,你认为留侯此举能否成功?”燕王知晓了,留侯刘孟文和蓝子诩二人在雍州的动作。包括这二人的详细进展。
“必败无疑。”
道衍肯定的回道。
“为何?”
燕王不确定的问道。
在燕王看来,留侯和蓝子诩这一对组合是配合的文武双全,又有宏武帝的支持。可以说,这地利、人和皆得。唯欠一点天时罢了。
“王爷,留侯此举不光是断了天下修道之士的前路,更是遗祸子孙。”道衍和尚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如何讲?”
燕王有些好奇的说道。
“锁仙气,斩龙脉。”道衍和尚回道:“两条不同的道。一个求仙,成就大自在。一个匡扶人道昌盛。从根本上,两条不同的道是水火不相容。”
“它们彼此之间相互抵消,相互磨灭的斗法,是天意使然?还是人心算计?都不重要了。但是,做为始作诵者的留侯,是一定要担负起责任的。”道衍和尚下了一个结论,说道:“贫僧敢断言,留侯死定了,他的子嗣后裔都恐难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