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人,正七品的选侍,正八品的采女。
皇城,皇宫。
戌时,南三所的庆元殿中。
一对身穿素服的青年男女,一起坐在殿中的上首位置。
朱高熙则是立于下首,在听着青年男人说话。那态度甚是恭敬着。
“本王听说,五月十八日,你去见过李选侍?”
宏武帝的第四个儿子,四王爷朱定历对嫡长子问话道。
“回父王,儿子去见过。”朱高熙回话时,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不晓得为何?在父王面前,朱高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拘束。他的父王让他觉得总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父王的眼神,在朱高熙眼中非常的锐利,似天空的雄鹰。
父王的态度,在朱高熙的感知中是异常的严厉,跟冰山一样孤寂。
从灵魂的深处,朱高熙害怕他的父王。那一种害怕像是一种本能刻在了心底。于是,朱高熙在他父王的跟前,就似乎成了老鼠见到猫一般的战战兢兢。
“在同一个坑里倒下无数回,还要去试一试。”
“呵呵……”
“本王果然不应该对你抱有太大的幻想。”四王爷朱定历很失望,相比起聪慧的次子来。长子的蠢笨,让他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朱高熙听着父王的喝斥,他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晓得为何?
他居然安心些了。
在心中,朱高熙忍不住想,在父王眼里,他就是如此无用,比小他五岁的二弟还不如。
“王爷,高熙是心地善良。”
“他不过被人蒙蔽罢了。”四王妃徐惠容在旁边开口说道。
比起朱定历不喜嫡长子。徐惠容这个生母对待嫡长子,是一种亏欠的心理。所以,哪怕朱高熙一身的缺点,当然,这个比较的对象是次子朱高晸。徐惠容对待长子时,依然是母爱浓浓,关心切切。
“再说,贞嫔娘娘已经得到父皇的圣旨册封。往事不可追,我们何必再以过去责怪了高熙。”徐惠容劝了话,道:“高熙年岁越发大了,再过上几年。待高熙指婚后回到燕地。王爷多多教导一翻,高熙必然就是成熟起来。”
“成家立业。”
“有家有业后,高熙自然不会是如今的面貌。”
徐惠容轻声温柔,一翻话下来后,四王爷朱定历不再多语什么责难的话。
他摆摆手,道:“今日便如此,你早些去歇息,明天继续哭灵事宜。”
“儿子明白。”
朱高熙回一话后,就是拱手一礼,退出了庆元殿的正屋。
见嫡长子离开后,四王爷朱定历是一声叹息。徐惠容见状,便是拿了帕子,轻轻擦起了自己的眼角。她一边拭了眼泪,一边说道:“是我无用,让高熙在娘胎里受了苦。若不然,哪会因为他体弱,就降低了对他的要求……”
朱定历对于嫡妻的眼泪攻势,貌似投降了。
“惠容,高熙年纪还小。哪处不好,咱们为人父母的多多纠正便是。”
朱定历对于前程往事,是不再多提了。毕竟,那些年,那些事,他觉得他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