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前倾,她扯上他的衣角,紧紧握成一团。
察觉到拉扯,周行只手覆盖黎栗整只小小的手,攥住,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连手一块捏碎的用力程度。
黎栗吃痛,放手,抹抹眼角的湿意,再抓住,再吃痛,放手,再使上浑身的力气,咬牙抓紧。
她向来固执得很,加上催眠咒费不了他多少心神,对上黎栗情绪化的状态,效果不佳。
周行神色复杂,抬脚,试图将衣角带出,他哑声警告,“放开。”
黎栗仍牵滞他后退,恨恨地拽住,衣摆若鹰爪般大大张开,“不放,”她几乎要将褶皱扯平,闷声吐出几个字“你跟我道歉。”
“不可能。”阵阵恼意于胸腔内咆哮,自己本是要杀了她的,谁曾想他竟被纠缠得无从下手。
她倒好,得寸进尺,周行暴力地挣了一次又一次。
“你把我的簪子捡起来,道歉。”带着一丝哭腔,黎栗一意孤行地要求道。
“不可能。”言简意赅,周行不耐地按住她的头,阻止她缠人上前。
骤然之间,黎栗牵下他的手,啊呜一囗,咬住他的虎口。
刺痛措不及防地袭来,黎栗这一囗,怀着一颗必死无疑也宁愿赴死的报复心,令他低头闷哼。
下意识推开黎栗,周行注视着虎囗处的牙印,鲜红清晰,周边圈住一层亮晶晶的不明液体。
趁着周行走神的空档,黎栗挥开周行,夺门而逃,步子趔趄,眼底尽处是迷惘。
行至走道,黎栗迷迷瞪瞪睁着杏眼,偏头匆匆寻找出路,像只闯入深林的小鹿,她提着天青色的裙摆向着光亮处。
裙子沉重碍事,每回都只能淑女似的迈一小步一小步,黎栗索性撕了前摆,大跨步奔起来。
沿途莽莽撞撞,碰落几只厚实酒坛,酒坛骨碌碌滚落几圈,最后清脆地归于炸裂,漆木地板上,清澈酒液四散,醇香馥郁。
待周行赶上,只见黎栗抿着唇愤愤地踹着地上的酒坛泄愤,酒坛被踢地闷响,似乎是酒坛挡住了她的去路。
瞧见黎栗裂了一片的天青色裙摆,下端浸了些酒液,周行心中不由来地升起一股暴躁,强行将黎栗打横抱起。
将湿漉漉的部分嘶拉扯掉,思忖半晌,随手揣在胸口的衣兜里,女子撕裂的衣物平百无故出现在酒楼之中,难免引起不明的猜度。
捞起裙摆,卷起裙子掩住残缺的一角,黎栗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扑腾,周行干脆坏心眼地把她扛至肩上。
黎栗双脚被这个姿势无情地控住,又被倒置过来,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
黎栗无力地注视着光洁的地板,头昏脑涨,“放开我!”,黎栗不甘地挥舞双手挣扎,在虚空中拍打。
周行置若罔闻,直接扛着她径直走出酒楼。
“黎小姐可是醉酒了?”见侯府少爷即将离去,又见周行这架势,加之隐约的酒味,店小二扬笑迎上前来。
周行羽睫扑闪,眼下投下一片阴翳,几不可见地愣了一瞬,随即点头。
“是否让小的备些醒酒的茶水?”小二关切到。
周行抽手,将一袋钱抛至店小二怀中,“不必,我送她回府。”
店小得了银两,欲言几句,撞上周行眼底的郁色,三言两语尽数堵在嗓子眼,只得飞快敛去探究的眼神。
脸上笑意凝固,他苍白地张张囗,“那......周公子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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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扛起人就走,席之昂是who?idon"tknow
席之昂:你清高,你了不起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