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十有□□是她自己。
就算是回到府里,她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笑意。
自从和陆千绯的灵魂融合之后,她情绪似乎是比以前多了不少。这会儿反正闲的没事儿做,千绯索性把之前在宫里表演的魔术又给白鸩表演了一次。
这个魔术算得上是障眼法,实际上要破解的话,简直简单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她还是用之前在宫里的办法,把猜的牌都写在信里面,然后让白鸩打开。
白鸩看着牌上面放得端端正正的信纸,脸上写上了一点点无奈,隐隐约约又有些后怕,仿佛是生怕她这个手法被别人戳穿了似的。
他并没有打开那张信纸。
不过是抬起头来说道:“如果当时陆芸是让大小姐直接开口猜测的话,这个计划不就会全盘输掉?”
千绯略微挑了下眉:“就算她让我直接开口猜测,我还是有别的办法的。”
魔术手套的作用是让她多出所有基础魔术的技能,并不仅仅是这一个。如果这个行不通,大可以换一个招式来玩。千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说话的时候看了白鸩两眼,好像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似的:“难不成你看出来什么了?”
按理说她偷偷藏牌这种动作应该是十分娴熟,没有人能够看出来的。
白鸩摇了摇头。
片刻后,缓缓回答她:“我没看出来,我只是猜想了一下,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一开始的时候,千绯身上就多藏着几张牌。等拿到信纸之后,再非常巧妙地把牌取出来藏到信纸下面去,等把信纸轻轻放在牌上面的时候,那张自己知道内容的牌,也跟着一起覆盖到了纸牌上面。
这种事情说起来似乎是无比简单的,但是要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光是从一开始偷偷把藏着的牌给取出来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更别说后面几个步骤,其中一个没做好,就等着露馅儿。
这会儿白鸩既然已经猜出来了,她也懒得继续玩下去,把牌全部一收,原本笑意渐渐收敛,带上了一点点凝重之色。
“陆芸说今后会有雪灾和地动,如果这两个真的被皇上当成是诅咒招来的灾难的话,此后定然会找我寻求解决方法……”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就皱起眉来。
她经营的技能只是针对公司的运营而言,但是国事上面,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离这些事儿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稍微准备一下,到时候总是能够想出办法来的。
她现在表情看起来还算是直观,白鸩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他心里面想着的事情。他稍微伸出手,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拍一拍他的脑袋,但是一夕之后又悄无痕迹地放了下来。
显然做这种事情有点与礼不合。
白鸩想了想,说道:“大小姐若是放心,我倒是有主意。”
陆千绯成为了本朝圣女一事很快就在百姓之中传开,毕竟这姑娘名声实在是算不上太好,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质疑来的,但是千绯那一套又一套的魔术简直让人应接不暇,她所有招数都还没有使完,但是相信她确确实实是有预测未来,看见不能看见的东西的能力的人就已经占了一大半。
这时候陆千绯的灵魂被她融合了一大半,除了能够把自己的情绪传达给她之外,基本上已经不能再乱来了。
所以千绯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将院子里面一众男宠面首都给打发了出去。
整个府邸彻底冷清了下来,白鸩成为了唯一一个留在这个地方的人。
实际上她也是想要让白鸩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每次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就会感受到陆千绯强烈的情绪波动。
这位大小姐在这个身体里面体验了这么多事情,看到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可算是明白过来,谁才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天下那么大,天下人那么多,可是甘心对她好,没有那么多权衡思量的人,唯独白鸩一个。
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但是至少,对于现在已经明白透彻的陆千绯来说,白鸩就好像是唯一的温暖。
如果让白鸩离开的话,恐怕她又会沉浸到自暴自弃的态度里面去。
白鸩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不露声色说起过几次治国之道,千绯立刻就把原本要说的话给抛开了。白鸩瞧着她仿佛被人捏住七寸的样子,眼睛里面隐隐约约多出几分笑意来。
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被千绯若无其事的忽略了过去,所幸白鸩并不是什么真真正正会被困住的人,他如果想要离开的话,简直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千绯闲暇的时候也就跟着白鸩学起了治国。
当然,别的事情也没忘记——关于陆芸的事情。
她很快就让陆芸从天牢里面出来了,因为千绯说,陆芸身上怨气太重,最好是要修行一段时间。
于是陆芸被送去了荒僻冷清的尼姑庵里面。
她被视作妖物,在尼姑庵里面过得也并不好,时不时会被结伴而来的人扔上些烂叶子臭鸡蛋。
她五根不清净,念经礼佛的生活压根就没办法适应过来,又因为心理上面的压力还有营养不足的吃食,整个人很快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