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你不用符纸吗?”男孩母亲看南观手举了半天,还在那儿和空气说话,不禁有些疑惑。
上次的那些符纸呢?
还有能让她见鬼的牛眼泪呢?
女鬼瞅着南观抓她的那只手。
对呀?
你符纸呢?
南观放开了女鬼的胳膊,冲女人一挑眉。
符纸!!!
忘了这茬了。
谁能想到原主每次抓鬼都靠的是父母留下的符纸?
那垃圾师父什么都没教给原主。
她摸了下兜,没摸到东西。
那头的女鬼见南观没带符纸,手又悄摸摸的伸向男生的头发。
一抹怨气从南观指尖飘出,她笑得无害,“去呀,再薅一下。”
没符纸我也能治你。
女鬼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头摇得像拨浪鼓。
咯嘣一声,头滚到地上,转了几圈。
女鬼把头捡起来,又安在了脖子上。
“可是……可是……”她有些委屈。
怨气又飘回了南观体内,“可是什么?”
这只女鬼身上没有一点儿孽障,可见是没杀过人的。
南观也有些好奇。
男孩儿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这只鬼缠他这么久。
别是刨了人家坟吧。
男孩睁开了眼睛,终于清醒过来。
见男孩儿醒来,女鬼跺了跺脚,“你问他去吧!”
然后又飘到床头,虎视眈眈的盯着男孩儿的头发。
“妈,鬼被赶走了没?”男孩现在是真的怕了,那种头皮都要被扯掉的感觉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应……应该吧。”女人也不知道,只能期待的看向南观。
男孩儿也仰头,眨巴眨巴的看向南观。
南观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都看我干什么啊喂。
谁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人家红衣女鬼。
她询问男生:“你之前有没有去过墓地这种地方?”
男孩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没有,我才不会去这种地方。”
没有?
看女鬼那样子,两人之间的仇怨可大了去了。
“只不过之前我同学过生日,我们一起去鬼屋玩了。”
看来从男孩儿这里是问不到什么了。
南观看了眼窝在墙角生闷气的女鬼,“你说说吧,我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女鬼听到这话,迅速一转头,“咯嘣。”头又掉地上了。
这次她没顾得上安回去,而是把头抱在怀里,冲着南观跑过来,嘴巴嘚吧嘚吧个不停。
“你是不知道,哎,我那天正好好睡着觉呢,这小破孩吱哇乱叫就冲进来房子。”
女鬼情绪激动的给南观告状,“一进来就抓着我的头发往外冲,看看我这头发,被他抓成什么样了!”
这样一说,南观明白过来了。
鬼的头发宝贵,尤其是女鬼,那头发可不光只起修饰作用,必要时还是武器。
那会儿应该是鬼界中的某个空间维度和现实中重叠了,所以男孩儿能抓住女鬼的头发。
南观又转向男孩:“你是不是在鬼屋时抓别人头发了?”
男孩手放在下巴上,回忆了一会,“我被大哥哥拿着电锯追到了一个小房子里,然后我以为拉住了同学,没想到一转头拉得是一个漂亮姐姐。”
他试图给南观描述出漂亮姐姐的样子,“姐姐可好看了,就是很凶。”
你拉着人家头发,人家能不凶嘛!
女鬼把头举到南观面前,“你要是能帮我把头发弄好,我就不缠着他了。”
南观看见突然凑到脸前的鬼头,下意识就要去挖眼睛,想到这是人世,硬生生止住了手。
搞清楚了原委,这件事就好办了。
南观对男孩妈妈招了招手,“你现在去买几顶假发,长短都可以,重点要好看。”
女人听到这话,急急忙忙打电话让人送假发来。
拿到假发,南观就顺势在地上画了个圆,又指使女人,“拿个盆子过来,能烧火的那种。”
把盆子放在圆里,然后点燃了假发,屋子里充满了头发烧焦的气味。
“这几顶怎么样?”
女鬼收到假发,迫不及待的带在头上,跑去镜子跟前观瞧。
“好好好,这个我喜欢,那个我也喜欢。”她手上拿着几个,头上还戴了一个。
“现在没问题了。”南观对一旁不明所以的女人解释,“你儿子抓了人家头发,人家气不过,所以来缠你儿子,以后不会了。”
鬼界讲究一报还一报,如今把假发烧过去,也就算是还回去了。
“这就好,这就好。”女人连声说着,“多谢大师,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找谁了。”
她走进屋里,拿出来了一个信封,里面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报酬。
南观也没有推拒,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女鬼收拾好自己,来和南观告别,“我要回家去了,你注意点儿那天冲在你面前的女人。”
她挽起假发,扎了个辫子,“我没抓她,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