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大皇子府传来一声尖利的喊叫。
“死人了!死人了!”红曲跌跌撞撞闯进侧福晋房中。
“死人了……”她无意识的念叨。
“喊什么喊?死人了去给管家说去,在这儿喊什么?”侧福晋被扰了清梦,发起了起床气。
“不是的,是……是青儿。”红曲说出的话还带着颤音,“是青儿投井了!”
“什么?“侧福晋迷迷糊糊的大脑被这句话震的清醒了过来。
那可是她的陪嫁丫鬟,府里的奴才再大胆也不敢欺她辱她。
怎会投井?
“快!快扶我去看看。”侧福晋被红曲搀着走出房门。
一看到那场景,她被吓了一跳,跑到一边扶着树吐了起来。
女子双眼凸出,眼白翻在外面,衣服穿的歪歪扭扭,刚被打捞上来的尸体还滴答滴答的滴着水。
她缓过来一些,站在树下,不敢靠近。
“查!给我查清楚!”
“动作快点。”管家领着几个人过来,抬起青儿的尸体,往外走去。
李平闻讯赶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到了门边,他上前打听,“何管家,这是要抬到哪里去。”
“还能抬到哪里去?随便找个乱葬岗扔过去。”何管家推了他一下,“去去去,回去看皇子还有什么要求,别在这儿挡路。”
这一队人抬着尸体走远,何管家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死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地儿,还来还要把井给填了去。”
风把声音卷得模糊,也卷得李平一个踉跄。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一队人骑着马飞快的闯过街道,停在涂府的大门前。
为首的人翻身下马,一脚踢倒了守门的侍卫,直接闯进府。
“国君召四皇子进宫!”
看着这群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侍卫挡在他们前面,那人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令牌。
“国君急召四皇子进宫!”
冯君迁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这等剑拔弩张的场景,没多话,翻身上马。
皇宫养心殿。
“老四呀,你大哥今日……。”
成国国君的脸上露出悲怆,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令人悲痛。
他这时没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仪,只是一个担心儿子的父亲。
“你大哥今日驾崩了……”
这句话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说完就向后倒去。
“太医!召太医!”侍奉的太监急急忙忙跑出养心殿,向外传话。
冯君迁傍晚时派人传回消息,说是要在宫中呆上几天。
南观等人正坐在饭桌旁吃饭。
涂老爷子自言自语:“怎么回事?今早上朝时不是还好好的嘛。”
“许是有什么急事。”涂刚宽慰道。
南观夹起一筷子宫保鸡丁,没有参言。
就今天那几个人来的架势,冯君迁没个四五天是回不来的。
之前成国国君明明对他可有可无,今天却那么着急传唤他。
可见是关乎国情的大事。
果然,天还不亮,就有人来传话。
国君有疾,暂时由四皇子监国。
皇城内的消息被封锁的严实,这两天在路上巡逻的官兵也明显多了起来。
搞得无论是大小官员,还是平民百姓,都人心慌慌。
而宛城也有侍卫传来消息,说是宫中事变,急需回京。
南观还没来得及去宫中找上冯君迁一趟,听闻此事,急忙驾车回燕国。
“最近局势不好,我们宛城也要多注意些。”太守点燃灯盏,照亮了屋内,“皇女可还没回来。”
他今日把守城的几位统领叫过来,专门进行嘱咐。
毕竟能让武侯派人来传话,可见发生的不是什么小事儿。
夜半。
守城的士兵看到一匹马冲向城门,喊话:“夜已深,若无事暂且先等着,明日辰时开城门。”
南观不眠不休,终于赶到了宛城,“开门,有事找太守商议。”
“皇女!”
士兵吹了一声哨子,城门被缓缓打开。
“皇女回来了。”有士兵上前问好,南观点了点头,骑马远去。
她敲开大门,被士兵引到书房,看到书房中的点点烛光与人影,就知道太守还未歇息。
人未至,声先到:“太守,可是祖父传来消息?”
正在商议的太守与守城的一众将领听到声音,跑出来迎接。
“皇女莫急。”太守给南观倒下一杯热茶,“臣等正在谋划。”
知道宫中的事儿后,南观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来得及。
在太守府歇息半夜,第二天早上,南观就派人去请来传话的侍卫。
“你走的时候,可还传出皇帝的消息?”
侍卫来到这儿两日,终于见到了南观。
“武侯交给奴才一封密信。”
他将密信呈上,然后才回答问题:“没有,皇帝召大皇子与二皇子进宫后,就没有消息再传出来。”
南观安排人好生招待传话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