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光照在皇宫精美绝伦的宫殿上,打下一片阴影。
南观早上睁开眼,宫女就已经在旁边候着了。
“殿下,奴婢服侍你洗漱。”她扶起南观,细心的为南观穿上鞋子。
红茹早上去御膳房取吃食了。
宫女还正在为南观绾发,红茹就哭哭啼啼跑回来了。
“他们……他们太欺负人了。”她跪在地上,边哭边说:“奴婢早上去取餐,只给奴婢两盘残羹饭菜。”
“还说……还说皇女如今正在孝期,不该要这些吃食。”
南观指尖在桌面轻敲,她坐在梳妆台前,思索着自来时所发生的事情。
本来她准备先调查刚来时香中参杂毒药的这件事。
但如今有些人不停的对她乱吠,实在惹得人心烦。
她提上餐盒,直直奔向皇帝的养心殿。
皇帝还在上朝,殿里没人敢拦,也没人拦得住她。
候在宫门口的小路子给红茹使了个眼色。
“皇上最近这几天呀,心情不太好,说是南边那里又闹饥荒了。”小路子小声给红茹传达信息。
红茹跑进宫殿,和南观窃窃私语。
太阳逐渐升起,明亮的阳光照进大殿。
“皇上到——”一声尖利的声音想起,一众人走进养心殿。
皇帝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皇女低着头坐在那儿。
“你何时进来,怎的也没人通传一声。”皇帝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他坐上主位,询问。
南观的眼泪说来就来,等她抬起头,泪水已由脸颊掉了下来。
端的是梨花落雨,泪眼朦胧。
“女儿……女儿不知找谁。”她用手帕点了点眼角,“女儿只好来找父皇。”
皇帝看南观哭的实在可怜,他回想到了女儿小时候。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女儿,刚出生时他还专门抱过,那会她就爱哭。
不过在第二年,皇后的二皇女也出生了,戚盈盈那孩子一见人就笑。
想比于每次见面就嚎啕大哭的南观,他的心逐渐偏向了戚盈盈。
后来他这女儿一见他就往她母后身后躲,看着孩子怯怯的眼睛,他也不好强迫。
只不过心里总会下意识的将两个女儿进行比较。
这孩子母妃去了后,想必是受了不少苦的,如今竟都找到他这里来了。
无论怎么说,南观都是自己的孩子,都是皇女,岂能容他人欺侮?
“无事,父皇为你做主。”皇帝安慰南观。
南观站起来打开餐盒,端出其中的两碟菜,泣涕连连道:“这……这几天御膳房给的就只有这些。”
那两盘菜看起来像是搁过夜的,菜底是浓浓的油脂,看着就没胃口。
“母妃……母妃去了后,女儿实在无法……”她又哭了起来,“实在无法才找到您这里来。”
皇上看到两盘残羹饭菜,怒火中烧,“哪个贱婢敢如此苛待皇女!”
“来人,宣御膳房一等众人。”
禁卫军领旨离开。
不一会儿,嘈杂的声音传进来。
御膳房的几名管理师傅被禁卫军押了进来。
“说!是谁苛责皇女饭食的?”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皇帝的怒火愈发旺盛,“好哇你们,要不是朕的女儿找来,你们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小路子!”
“在!”
“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送去牢狱!”
几人这才慌了起来,砰砰不断的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
这五十大板,和要人命没啥区别了。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有一个人大喊起来。
“奴才……奴才曾见到御膳房分饭菜的福贵骂了皇女的宫女。”他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生怕皇帝一言不合把他关进宗人府。
“带福贵进来。”
一个贼头鼠脑,眼睛细长的人被押了进来,踹踹不安的跪在地上。
“大胆小人,竟敢暗自私吞,扣下皇女的吃食。”皇帝走下台阶,一脚踹了过去。
福贵被踢的眼冒金星,在地上翻了一个转。
尽管疼得恨不得蜷缩起来,但他还是马上跪好。
“奴才不知道,这和奴才无关。”他还在辩解。
“红茹,你进来认认看。”南观将守在殿门口的红茹叫了进来。
红茹快步走进来,头都不敢往上抬,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说:“就是他,奴婢去拿饭食时,他说……他说皇女份例就这些。”
“哼!”皇帝手背在身后,极具威严,“欺辱皇女,处以极刑!”
御膳房其余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波及到自己。
“御膳房首领,管教不力,各打三十大板。”皇帝发号施令,很快,这一群人被拉出去,大殿里显得空荡荡的。
“殿外跪了这么多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给皇后传了消息,她急急忙忙跑过来。
皇帝气还没消,这要不是女儿今天跑来告状,他还不知道,在自己眼皮底下,都有人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