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案子需要我们过去看看。”杨杰走进办公室,向众人宣布这件事。
“有人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安排:“陈冬青也跟上。”
“哎呦,造孽呀简直。”王大妈早上出门买菜,走在桥上,隐隐约约看到一大块东西在河上飘着。
她年纪大了,眼睛不好,连忙拉住老姐妹,老姐妹看向她手指的方向,一下子被吓了个仰朝天。
桥上围了一堆人,都在指指点点讨论。
“看样子还是个男的,这都淹了几天……”
“哎,这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年纪轻轻就没了。”
“警察呢,报警了没?”
“滴~呜~,滴~呜~……”
警笛声由近及远,杨杰他们到达了案发现场。
“让一让,让一让。”这些人堵住了下河的小路,杨杰在后边疏通。
人群让出了一条道,在他们下去后又围在一起。
“警察来了,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查的出来。”
人们对这类事总是好奇大于恐怖的。
“能浮上来,至少泡了两天了。”一个大叔看着被打捞上来的尸体,说:“这皮肤都泡的发白发皱了。”
尸体被打捞上来,不少人都吓得倒退了两步。
陈冬青眉头一颦,注目凝视着尸体,张开了口:“这人我认识。”
尽管尸体的脸被泡的胀起来,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死者名叫高清,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性子偏激易怒。”
他带上了手套,走上前仔细观察。
“口鼻处有少量泡沫,指缝间含有些许泥沙,初步判断是自杀溺死,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陈冬青冷静执着的对现场进行分析。
“结合如今的天气与尸体损坏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
他又换了个方向,寻找尸体上是否存在其他伤痕。
“尸体不存在勒痕和明显伤口,可能是药杀,具体需要带回去进行血液检查与解剖。”
陈冬青说完站起身,他腿上肌肉突然不受自己控制,有些酸痛,踉跄了一下。
“小心。”南观在一旁拉住了差点倒下去的陈冬青,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蹲的有些久。”他握住南观的手,站直了身。
几人用尸袋将尸体装走,抬到了路上。
围观人渐渐散去,对于这种事情,大多人都会唏嘘感叹一两声,却并不会放在心上。
他们几人将尸体运到了医院,准备下一步的调查取证。
“今天,你怎么一眼看出来是你高中同学的?”两人一起走在下班的路上,凉爽的晚风吹过南观柔顺的头发。
“因为他头上的那条伤疤。”陈冬青解释,“他那条伤疤是被我打的,我记得很清楚。”
南观侧头望向陈冬青,男生的侧脸如刀斧神功般令人惊艳,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这是她的男孩啊。
她的男孩已经如此优秀了。
南观还是以前的南观,但陈冬青已经不是以前的陈冬青了。
现在的他更加耀眼,无论谁看到他都不会想到他曾经也是一个在泥泞里挣扎过的人。
在陈冬青的提醒下,南观也回想了起来。
那时男生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谁要是惹了他,下手指定黑的不行。
高归就是被下黑手的一员。
想到了以前的经历,南观淡淡笑了起来。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南观却感觉往事如昨,一切相处的细节在自己的记忆里,都是如此清晰。
“姐姐,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陈冬青打开房门,换下拖鞋,就准备去厨房做饭。
南观现如今也可以帮上一点儿忙,尽管经常会帮倒忙,但她却乐此不疲。
南观眨了眨眼,“都可以,你做的饭我都喜欢吃。”
听到这话,陈冬青取下围裙,将南观压在沙发上,“可是我没力气了,要姐姐亲亲才能好。”
尽管他现在已经很成熟,办起公事来气场强大,但他还是喜欢在南观面前撒娇。
两人玩闹了一番,陈冬青才进厨房切菜。
菜刀被他舞的风生水起,很快,三菜一汤就做好了。
端菜的时候,他手指又不受控制的僵了一下。
想到今天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他决定有空去医院看看。
“你这可能是渐冻症。”医生通过一系列检查做出了判断。
陈冬青听到这话,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父亲在母亲去世后的变化,内心被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
“渐冻症依靠当前医学水平还不能根治,这样的话就麻烦了,你下来要安排住院。”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陈冬青已经听不到医生说的话了,他满脑子都是南观。
他还没和南观一起去新找的饭店,还没和南观一起看约好的极光……
他们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可他没想到,自己的一辈子这么短暂。
陈冬青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医院,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