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熟记心法,明玉神功重新练过,一点难度都没有。一夜过去,就练到了两层。
感受着内力在体内流动,终于让我适应了几分。只不过,这一点点内力,跟我当初相比,天差地别。
慢慢来吧。
我叹了口气,就打开门,去看小鱼儿和无缺。
“小鱼儿?”
“无缺?”
我挨个敲他们的房门,都没有人来开。
这两个家伙,抛下我跑了?
可能性不大。
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我想起昨天他们两个被刘喜打得吐血,微微提起了心,挥掌劈向了房门。
好在明玉神功被我练回来两层,在我一劈之下,房门就开了。
我没管发麻的手掌,大步往里面走去。
小鱼儿躺在床上,身体缩成一团,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冷,好冷……”他紧闭眼睛,不停低语。
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很烫。
这小子发热了。
“小鱼儿?醒一醒?”我轻轻拍他的脸。
他一直打哆嗦,好半晌,才半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抱住我的手:“大姑姑!大姑姑,小鱼儿好冷!”
他抱着我的手,就往被窝里拉。
我的眉头跳了一下,往外挣自己的手:“你认错人了,我是香香,不是你的大姑姑。”
他抱得不紧,我一抽就抽了回来,他似乎没有醒,眼睛又闭上了,只是嘴里喊着:“冷,大姑姑,小鱼儿好冷!”
他精致俊秀的脸庞,因为伤痛而呈现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打湿了他的头发,他此时看起来可怜又陌生。
我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还是邀月的时候,我不怎么管他和无缺的,即便他们受了伤,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断手断脚,我是懒得去看的,顶多吩咐一句,叫宫女仔细照顾着。
因此,我常常见到的小鱼儿,都是活泼好动的,神气活现的。
我又去看了隔壁的无缺,他和小鱼儿一样,都在发热。只不过,他是平躺在床上的,双手搭在胸口,姿势非常优雅。
这个睡着了都还优雅的贵公子,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浑身轻轻发抖。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坐下来,拿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我虽然武功失去了,但是帮他们看看病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两个受了严重的内伤,昨天还不显,经过了一晚上,全都爆发出来。
我只好出了客栈,煎药给他们喝。
“臭小子,喝我亲手煎的药,你们两个上辈子修的福气!”我端着药碗往屋里走,没好气地道。
我把药给他们两个喂下,探手摸了摸他们两个的脖子和胸口,发现他们身上黏黏糊糊的,就喊来小二给他们擦身换衣服。
这种又脏又累的活,我是不干的。
等他们两个吃了药,又换了衣服,就老实了很多,不发抖也不喊冷了。
我又给他们吃了一回药,等到傍晚,他们两个就醒了。
先醒的是小鱼儿。
我就坐在他房里,因此他一醒,我就知道了。
“是你给我喂的药啊?”小鱼儿坐起来,只穿着中衣,就下了床,朝我走过来。
他唇色发白,因为干涸而有几个小坑,我瞥了他一眼,倒了杯水给他。
他接过去,一口喝干净:“谢了啊。”
“嗯。”我点点头,眼也不抬,把手里的话本子翻了一页。
我去买药的时候,路过书店,顺道买了几本时兴的话本子,打发时间。
“在看什么?”小鱼儿坐下来,脑袋往我身边凑,“咦,你也喜欢看这个啊?”
“什么叫‘也’?”我扭头看他,“难道你也看?”
“不是。”他摇摇头,“我大姑姑喜欢看。”
我的眉头一跳,微微眯起眼睛:“什么?邀月宫主也喜欢看这种东西?她那么高高在上,怎么会看这种烂俗的东西?”
小鱼儿轻哼一声,一脸得意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大姑姑呢,她再怎么高高在上,也是个凡人啊!只要是凡人,就会有各种喜好嘛!”
“哦。”我装作理解了的样子,收回了视线,手指头却握紧了,心里突突的都是怒火。
这个臭小子!
他怎么知道我爱看话本子?
我明明藏得那么好啊!
我都藏在床头下面的暗格里,他怎么知道的?
莫非他偷偷翻我屋子?!
那……那我暗格里藏了很多闺中用具,都是我和燕南天、杜杀玩的,或者我一个人的时候玩的,他该不会也看见了吧?
我陡然想起来,很久之前,我似乎丢过一只很喜欢的羽毛笔……当时我还好奇,是谁给我弄走了?问杜杀,他不承认,我也就没有追究。
现在想来……
我气得额头突突的跳,真想一掌拍死这个小兔崽子!
“哎,我之前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啊?”小鱼儿扒拉着身上的衣服,胳膊肘捣了捣我,“是不是你干的?”
我?我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