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拨开他的手,就离开了。
我跟剑晨离开了天下会。
离开之前,我们去地牢拜访了绝心。
“我可以给你舍心印的解药。”他说道, “你也给我解药, 平等交换,如何?”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恐怕是你占便宜吧?你给剑晨下了舍心印, 无非就是打到了他的心脏,让他受了伤。等到伤势痊愈了, 他也就不受你控制了。你却不一样, 你中了毒, 自己是没办法解毒的,只能——”
说到后面,我用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他。
“你太小看我了!”绝心冷哼一声, “我自创的舍心印,还从来没有人解开过!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他就会痛楚难当,逐渐走向凶邪嗜杀, 失去本性!要不要解药,你自己看着办!”
他虽然被囚于牢中,但仍然不掩傲气, 半点不肯服软。
“这么厉害?”我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你给多少人下过舍心印啊?成功率有多少?真的没有人自愈过吗?”
他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并不回答我。
“这不对啊。”我趴在牢门上, 跟他探讨起来,“你只不过打伤了他的心脏,并没有把什么东西种进他的身体里,却是怎么改变他的本性的呢?是什么原理啊?你给我讲讲呗?”
他冷哼一声,傲然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把东西种进他的身体里?我把我的一丝内力种了进去!”
“那如果你给很多人下舍心印,到最后岂不是把你自己的内力吸干了?”我好奇问道。
他冷冷地看着我道:“你以为什么人都配让我下舍心印吗?我只会给那些有利用价值的人下舍心印!”
“这样啊……”我吸了口气,“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太流氓,非要摸胸才能下舍心印的话,我很想试试的。”
但我是个女孩子啊。
女孩子都很害羞,他又是个大男人,这就不大合适了。
“我还有一把血菩提呢。”我扭头看向剑晨,“我都带上了。路上给你吃,一天吃两个,看看能不能解了舍心印。”
剑晨一本正经地道:“我没事!我不怕!这点疼痛没关系!不要浪费血菩提了!”
“怕什么?吃完再去摘呗。”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我们走吧。”
剑晨便跟在我身后,离开了大牢。
绝心在身后喊道:“你们不可能解掉舍心印的!”
“剑晨!你给我跪下!”
“剑晨!回来!”
他在我们身后大声喊叫。
剑晨好像很受影响,痛得嘴唇都白了。但他努力忍着,虽然脚步踉跄,却是没回头。
“是个汉子!”我赞赏地拍着他的肩膀,“不愧是英雄剑的传人!”
剑晨便冲我勉强一笑:“我不会屈服的!”
我们便上路了。
路上,我给他吃血菩提,一天两颗。
吃到第三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菩提起了作用,他胸口处被绝心打出来的乌青就消退了。
等回到中华阁,他已经全部好了。
“师父!”剑晨走到中华阁的大门前,很是激动,扔下我就冲了进去。
但无名不在中华阁。
掌柜的告诉他:“破军来了,把东家叫走了!”
他指着满屋子的桌椅残骸,以及碎掉的酒坛子,说道:“这都是破军干的!他为了逼出东家,把店里的东西都破坏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摇头叹气,拨拉着柜台上的算盘珠子:“本来以为退隐江湖后,能够安安生生过日子。可这三天两头的砸店,赚多少银子够贴的?钱全让镇上的木匠、泥瓦匠赚走了!”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这一说,我才发现镇上多了好几间卖桌椅板凳、卖瓷器的店!
“我们去找师父。”剑晨却不在意这些,转身冲出来,就往外奔去。
他从小不愁银子,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如浮云一般。
我也不在意,反正赚的赔的都不是我的银子。
我们在镇子外面的一片树林里找到了无名和破军。
他们还没打起来。
但是看样子就快了。
他们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周围的落叶全都被无形的劲风卷起,在两人周围飘动。
“这十八年来,我昼夜颠倒,苦练杀破狼,我一定会打败你的!”破军说道。
他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但是身板特别笔直,还穿着一身紫色的紧身皮衣,背后交叉背着两把长剑。说话时,语气激昂,很有气势。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我跟你打赌,他肯定打不过你师父。”我戳了戳剑晨,小声说道。
剑晨说道:“那当然,我师父是最厉害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见他没理解,就解释道:“练武功是讲究技巧和方法的。像他这样,昼夜颠倒,平白浪费时间,能练好才怪了。”
话落,忽然一股劲风袭来,直冲我的面门。我侧身躲过,看向劲风袭来的方向,叫道:“喂!你干嘛偷袭我!”
“老夫教训你这个信口雌黄的黄毛丫头!”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