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的这么亲热?”他沉声问我。
“很亲热么?”我有点惊讶。
他攥着我的手腕用了几分力气,说道:“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不该叫这么亲热。你若唤他,叫他耶律齐或耶律公子就是了。”
我没说话。
我觉得他有点多事。
不由得想起早上耶律齐对我说的话来:“杨兄不喜欢我和你说话。”
耶律齐是我的朋友。
我张口正准备说话,杨过打断了我:“我以后也不会跟别的女子牵扯不清,也不会……对别的女子起昵称。”
“可我跟你不一样。”我认真地说道,“我喜欢给我的朋友们起昵称。”
比如我叫小龙女为龙龙,我叫曲师姐为曲曲,我叫耶律齐为齐齐,我叫耶律燕为燕燕。
“杨过,你不能干涉我交朋友,你这样是不对的。”我看着他说道,“我也不管你交朋友的。”
话落,就见他脸色蓦地苍白起来。身躯摇晃了一下,眉头紧蹙,仿佛受着极大的折磨。
“都说叫你别跟着我了。”我见他这样难受,就劝他道,“你去别处等我吧,你看着我,就总受情花毒所伤。等我找到解药,就去找你。”
他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固执:“不。我就跟着你。”
“那行吧。”我见他非要坚持,也就不说什么了。
我们把各处的情花都烧掉了,一株也没留。
眼看着漂亮的花海变成火海,我心里还是有点惋惜的,毕竟是这么漂亮的花。
但即便再漂亮,一旦有危险,还是要毁掉。
看着青翠的花枝变为干枯的焦枝,我松了一口气。
此行最大的心事,终于了了。
第173章
一抹艳丽的颜色, 从我头顶上方划过, 落入不远处的火海中。
那是一朵情花。
我惊讶转头,看向杨过。
“世上再无情花。”杨过哑声说道。
他已经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的泥污也都拭去了,干净而俊美的脸上, 泛着苍白的色泽。
一双狭长眸子,闪动着讥嘲的光芒:“我再也无法知道,你是不是动了心。”
他说话间, 唇间又溢出血迹。英眉蹙起, 仿佛在忍受着痛苦。
“你刚才想用情花刺我?”我轻声说道。
他瞥了我一眼, 说道:“我以为你又要装傻。”
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开。
我从来不曾装傻。
都是别人觉得我傻,又在某些时候觉得我不傻,才会猜测我装傻。
我怎么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呢?
“你怎么不说话?”身后传来杨过低哑的声音。
我转头看他,就见他捂着胸口,十分痛苦的样子。
“你去躲一躲吧。”我真诚地劝他, “等你的情花毒解了之后,咱们再说话不好吗?”
他忽然伸手抓我, 有力的手指箍紧我的手腕:“把我赶走, 然后和耶律齐亲热, 是吗?”
“没有啦。”我被他箍得有点疼,便甩他的手,“我都是为了你好。”
他冷笑一声:“我不用你为了我好。我就在这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是你的未婚夫,谁也别想赶我走。”
“那你随意吧。”我垂眸看了看他衣襟前沾染的血迹,不说话了。
花丛燃烧,热浪扑面而来,灼得空气都变了形。
我眼睁睁看着火海退去,留下一地灰烬,便转身对杨过道:“我们去别处看看。”
“嗯。”杨过点点头,他抓着我的手腕却不曾松。
我们在绝情谷转了一圈,把能够看到的花丛都烧得一干二净,又跟小龙女和曲师姐汇合,来到院子里。
老顽童仍在跟金轮法王交手。
“喂,你怎么能使兵器?”老顽童赤手空拳,对上金轮法王的轮子,有些抵不过,四下乱窜。
金轮法王非常自然地说道:“我打不过你,自然要使兵器。”
老顽童气得直叫:“你等着,我也有兵器!”
说完,他五指张开,朝金轮法王一掷。顿时间,漫天黄土飞扬,迷了金轮法王的眼。
“啊!”金轮法王不意他出这样的招,一时被迷了眼,蹬蹬后退。
他的轮子也掉了下来,“锵”的一声,落在地上。
老顽童趁机跑过去,捡起来使劲掰。但他掰不烂,便丢在地上,使劲踩。
又抱了石头过来,往轮子上砸。
等到金轮法王终于睁开眼的时候,就见他的轮子已经被老顽童弄得坑坑洼洼,有的地方还卷了刃。
“岂有此理!”金轮法王大怒,朝老顽童扑去。
老顽童哈哈一笑,扔了轮子,就跑走了。
我直接朝公孙止走过去。
“解药拿来。”我对公孙止道。
公孙止被老顽童打成了重伤,此时被捆成了粽子,狼狈地躺在地上。
见了我,他哼笑一声:“小姑娘,你还真要给他解毒?”
“嗯。”我点点头。
公孙止啧啧摇头:“我真是不懂,这样花心风流的男人,你救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