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锡兵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情绪,只能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这是提前储备过冬的粮食。”
他们约定好了先到王汀家里头过年,等初一上午见过了王家的主要长辈以后,周锡兵再开车带王汀回自己家里头陪爸妈。男方见女友的父母,在约定俗成的习惯中已经是婚前的最后一步熟悉仪式了。基本上拜见过岳父岳母大人,两边就定下来朝着婚姻的流程走。
周锡兵跟王汀商量过年怎么安排时,王汀也恐慌是不是太快了。她这就带着周锡兵回家过年,要是明年不结婚的话,会不会被她爸妈逼婚啊。可是她好像还没做好走向婚姻的准备。但要是直接拒绝周锡兵的提议的话,似乎又非常的生分膈应伤人自尊。现在周锡兵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将她放在前头考虑,完全把她当成心尖上的人。她要是太扭捏了,好像真的很伤人。
王汀琢磨了半天,咬咬牙同意了。人生中的很多事情并不是考虑的越周详,结局就会越圆满。因为人生没有完美的事情。也许想着想着,想到的全是负面部分,那么追求幸福的勇气就会被消耗殆尽。无论是求学还是工作,抑或是人生的其他任何决定,哪有完全不需要冒险的事情呢。
她盯着周锡兵约法三章,在她家的时候,他一定要老实,不能对她动手动脚的。父母心里头有数是一回事,情感上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她跟周锡兵还不是夫妻呢,在她家里头,两人这样那样,她爸妈感情上可能会吃不消。
结果周锡兵就捏住了这件事,天天嚷着要储备足了过冬的口粮。王汀都要揪着他的耳朵逼问了,他多大的肚子?在她家才待几天功夫,他打算储备多少口粮啊?
这一回,王汀实在是连揪他的力气都使不上了,只能愤恨地在他胸口留下了一圈牙印。亏她以为他是个正经人呢,没想到她竟然看上了个没皮没脸的家伙。
夜色沉沉,黑暗中,周锡兵搂抱着沉沉睡着了的王汀,微微吁了口气,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口,也勉强进入了梦乡。
幸亏旧历年的日历越来越薄,眨巴几下眼睛的功夫,就只剩下薄薄的两张纸了。王汀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过时光飞逝。周锡兵跟食髓知味上了瘾一样,每天晚上都纠缠不休,她都怕他会脱阳了。自己的男朋友对自己兴致盎然,要是自己一直泼冷水的话,好像非常不合适。要知道,全世界性生活和谐夫妻比例都低的吓人。作为少数的幸运派,她要是再挑三拣四的,似乎非常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好在这段时间持续不太长,王汀将行李箱搬上车子后备箱的时候,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嗯,回家去好好清心寡欲两天非常必要。不然一开始的时候就透支完了所有的热情与新鲜感,以后那么多年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周锡兵看着王汀松下来的肩膀,心里头有些愧疚。他也感觉到了王汀有点儿躲他的意思了,他这些日子的确情绪不太正常。总觉得心里头憋着什么东西一样,以前能够靠着打拳宣泄出去的情绪,这一回单纯的出汗已经排解不了。好像只有抱紧了王汀,用她的柔软与灼热包容自己,他才能恢复平静。
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道:“放心,我说到做到。”
王汀下意识地抬手掐他,恶狠狠道:“你要敢不老实试试看,看我爸不抽死你!他以前可是当过兵上过越战战场的!”
周锡兵好奇不已:“真的?这倒是第一次听你说。”
王汀哈哈大笑:“我爸随着队伍出发了以后,前方就停战了。他就去战场逛了一圈,什么战都没打上。我跟王函都说其实他是和平鸽。”
周锡兵点头:“那我老丈人可是万众期待的人物。”
王汀又要伸手掐周锡兵:“你别胡说八道啊,谁是你老婆啊。”
周锡兵故意逗她:“我有说老婆吗?某些人还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隔着档位,都拦不住王汀的九阴白骨爪,她又抓又掐,气势汹汹:“你再说一遍!”
周锡兵笑得欢畅,就势搂着了王汀亲了口气,开始了甜言蜜语的攻势:“我说我运气真好,我老婆聪明美丽又能干。”
王汀傲娇地一昂下巴:“怎么说话呢!注意语序,你才实力派呢,我是妥妥的偶像派。”
周锡兵立刻麻溜地顺着她的意思改口:“那是,妥妥的颜值至上,无与伦比天空最闪亮的一颗星。”
小兵兵在口袋里头装死。它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它一直以为它的主人最严肃最正经,是标准的警察模板的。不行了,它得默默地哀悼一下自己,它需要时间去调整自己的认知。
王小敏在旁边笑得跟只偷到了香油的小老鼠一样,得意洋洋地炫耀:“哼!小兵兵,你以后得听我的话,因为你主人都是听我主人的话的。”
小兵兵立刻反唇相讥。没有了小桌桌在边上劝王小敏,它能跟小兵兵吵翻天。王汀生无可恋地摸着自己口袋里头的王小敏,这孩子,时时刻刻都得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周锡兵的车子没有直接上高速公路,而是先开去了王函实习的学校。腊月二十八,学校才放假,标准的惨无人道的高中生涯。今天上午,老师发完了成绩单,布置好了寒假作业,高三的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