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寻机去看过他一次,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现下东厂又插了手,这么下去恐怕……”
他说到一般,忽而察觉周围一层不正常的死寂,迟疑着抬了抬头,便见几人都面色煞白。
他是不是惊着他们了?
那百户赶忙敛了敛情绪:“……这些当我没说!你们若能找到人帮忙,若不能,就当我没提。”
他是实在没辙了,不然他也不想这样冒险跟几个萍水相逢的江湖人打交道。
锦衣卫里就是这么个微妙的地方,说起来乌烟瘴气,可大约因为拿着御赐的绣春刀四下办案的缘故,许多人又还残存着两分血性,这点血性什么时候会被激出来不好说,或许是兄弟落难之日,或许是家国危亡之时。
这百户说完,便也没有多留,拎着刀便又坐回自己那一桌吃饭了。同桌的另几个千户百户往这边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大约都是私底下十分交好的人。
杨川一拍案便要起身出去,被奚月一把按住。
“那是诏狱!”奚月低喝。
“得救张仪!”
“怎么救,咱们两个单枪匹马去劫狱吗?”奚月银牙紧咬,“我们再折在里面,让门达知道张仪骗了他,张仪就算是只九命猫也活不下来!”
杨川强沉下一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奚月脑子里也是懵的。她原本当真以为,从罪证送进来开始,一切便该逐步解决了,就连方才所说的要请张仪喝酒她也是当真轻松地想过,这变故令她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