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你怎的就不懂了?”
奚月微微一愣,怔然看向父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湖上、朝堂中的人,和你们锦衣卫一样,都是有好有坏,有明白人也有糊涂人。你不能看见几个坏人、糊涂人就觉得一切都坏了,是不是?”奚言轻轻一喟,“再说杨川这事……”
他顿了顿,续说:“诚然,江湖上道听途说毁了萧山派的名声、毁了杨川的名声,着实让人愤慨。可你想一想,东福神医座下门徒死伤大半,广盛镖行几乎尽毁。若江湖众人听闻此事却无动于衷,这便是你想要的江湖了吗?”
奚月忽地打了个寒噤。如果江湖那么冷静……
未免显得冷血。
奚言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知道若劝你多歇几日,你必定不听。那就想开些,明日一早拿着《盛林调息书》去吧。把他救回来,然后爹跟萧山派提亲,招他来当上门女婿。”
“……爹!”奚月双颊骤红,“您别瞎说!”
气氛顿时充满窘迫羞赧,于是父女二人都没注意到,身后的一道月门那边,伏着的三个声音同时脖子一梗,又继续侧耳倾听。
奚言探究地看了看女儿:“你不喜欢他?不喜欢就算了,爹不逼你嫁不喜欢的人。”
“……”奚月微噎,低着头闷了半晌,末了又揪了块馒头吃。
奚言探头:“你到底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