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要悬赏的,也正是我和师妹。”
听他这么说,罗璧细细打量了他两眼,恍悟:“啊……还真是!”接着又看奚月,却皱了眉,“不对,另一个人的画像虽是张面具,可写得清清楚楚是个男的,这位姑娘……”
美成这样,声音又动听,怎么也不能被误认为是男的啊?
奚月一哂,体内内力一转,就变了声音:“我若这么说话,再戴张面具,公子会觉得我是女人么?”
“……”罗璧不吭气了。
然后两方好生互道了一番歉,过程颇为冗长。
罗璧说对不住对不住,三更半夜惊扰了贵派,是在下不是。殷岐道哪里哪里,你百余人命丧萧山,是我的徒弟们下手没数。
罗璧比谁都清楚这事儿怪不得萧山派,谁让他自己带人杀过来了呢?一时面红耳赤,拱手又说,是我造孽,待我回去请法师做上九九八十一天法事,必让亡者安息。
管鹭笑笑:“法事宜早不宜迟,罗公子慢走。”
就这么半逐半送地把这不请自来的客人给弄走了。
萧山派里,当然没人会做挽留。一来师娘就这么个脾气,大家都懂,二来罗璧是自己杀来,他们萧山派还平白无故地死伤了三十余人呢,此时真没心情跟罗璧瞎客气。
于是,罗璧只好揣着愧疚就此离开。广盛镖行的人倒厚道,见萧山派里乱了一场,也不肯再多住,当即就回房收拾东西,向殷岐告了辞。
一场闹剧就此终了,似乎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而且,待得罗璧回去,此事必定逐渐在江湖上传开,反倒能遏制门达再行陷害,那也算因祸得福了。
夜雾之中,罗璧一行人和镖行几人先后离了杭州,前者往东,后者往北,都要赶上几日的路。
秋风簌簌,二镖头一马当先地走在前头,甫踏入一片树林,忽闻头顶枝叶不正常地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