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一个劲地热情地举杯频频向代英杰劝酒,边劝酒边说:“小伙子,好样的,不光手艺好,人品也好,做人就得做这样的人。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要不违法违纪,我能尽力的决不推辞。”
这话正中代英杰的下怀,他正愁着找不着机会向陈局长开这个求人的口,他与陈局长素不相识,只是因为给他家做家具才见面相识的,更别提交情了,这难以启齿的烦恼折磨了他好多天,今天终于有了机缘。代英杰趁着酒酣耳热,从口袋里掏出陈局长给他做家具的工钱和奖金放在陈局长的面前谦虚谨慎地说:“承蒙陈局长看得起我这个农民,我就不识抬举了,我还真有事要求陈局长,行不行的没关系,这钱陈局长收起来,我想托了陈局长为我买台压水机,如果这钱不够,我回头再送来。”
陈局长听罢爽朗地大笑起来:“代英杰呀,我还以为你要求我办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事呀,这也不算个什么事,你赶紧把钱收起来,这是你的辛苦钱,挣个钱不容易。我来告诉你,我们家的压水机不是买来的,是我家大儿子和他们厂里的几个工人师傅根据学过的物理知识利用下角料自己动手制作的。这样吧,我与我家大儿子通个话,让他给你帮个忙,行不行的你别见怪。”
代英杰诚恳地说;“陈局长,这些钱就算我交的制作压水机的成本费和给工人师傅们抽支烟的钱,多谢陈局长肯出面帮我这个忙,不然的话,我就是有再多的钱也没处去买压水机不是,遇上陈局长是我的福气。
过了没多久,陈局长就托代英杰的同学给代英杰带信,让代英杰到他家去取压水机。代英杰一想到心想事成的事,简直心花怒放了,他借了生产队的一辆马车一阵风似的就来到陈局长的家,在陈局长家的院子里放着三台压水机,陈局长说:“英杰呀,这三台压水机都归你了。”
代英杰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但是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些迷惑不解地看着陈局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陈局长看出代英杰的心思,亲切地拍着代英杰的肩膀说:“本来只为你做了一台压水机,我的大儿子也不打算收你的钱,就算答谢你为我们做了特别满意的家具的情意。就在制作压水机的时候,其中一位师傅得了重病住院治疗需要钱,我的大儿子手中也没太多的钱,情急之下就把你的钱暂时用上了,经与另一位师傅商量,干脆多给你做上两台压水机,那钱也就不退还你了,你看这样成吗?”
“成成成,原来是这样,太好了。”代英杰高兴地搓着手:“陈局长要不我再拿些钱来给那位得病的师傅用。”
“不用了,英杰,留下你的打家具的钱就已经觉得对不住你了。”陈局长解释道。
现在就别提代英杰心里有多美气了,他把三台压水机搬上马车,与陈局长告别后,坐上马车看着这宝贝似的三台压水机出神,他激动不已,他梦寐以求的事并未费多大的力气就实现了,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不光得到一台压水机,而且是三台。三台压水机呀,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他非常想放开喉咙唱上一段荡气回肠的现代京剧,但他又觉得此举会不会显得自己轻狂和浮躁,给人一种不成熟不稳重的感觉,代英杰克制住了自己高涨的情绪,他努力把活泼的情绪收敛起来,开始考虑这三台压水机的分配问题。
他心里明白,像压水机这样的新生事物是抢手货,肯定有人愿意出高价钱要来买的,这样不仅从中挣回打家具的工钱和奖金,还会净赚上不少钱,但是他代英杰不是见钱眼开之辈,不是不仁不义之徒,他断然不会卖压水机的,他还没有把钱看得高于一切的那么重。
钱是什么东西,生不带一死不带去,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
代英杰心里盘算好了有了谱,一台自家留用是无疑的,另一台送给老丈人家是必然的,最后一台必定非玉如清家莫属了。玉如清体弱多病,每当看到玉如清气喘吁吁地拎个小桶去井边打水,代英杰的心里就产生一种心酸的感觉。要是容振华、容博豪活着该有多好,玉如清的身体也不至于垮成这样。假如容振华不是为人民的利益呐喊,也不会遭到不公正的待遇,容博豪假如不是为了抢救别人的生命也不会牺牲,他们都是可敬可爱的人。代英杰最敬佩最崇拜的人就是玉如清一家人了,尽管玉如清得了精神病经常吵闹,使得作为邻居的代家受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委屈。但是,代英杰对玉如清的敬仰之情从未改变过,他十分同情玉如清的不幸,他理解玉如清的不幸,他曾不止千次万次地想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帮助处在困境中的玉如清,但他的能力有限,但是帮助玉如清每天挑满一缸水的义务他是能做到的。
每当代英杰把水挑回来,玉如清就如得到别人施舍般地不安:“英杰呀,你整天下地劳动,业余时间还要做木工活儿,一天下来够累的,就别再牵挂我了,我身体虽然不好,活动活动对身体是有好处的。”玉如清怕给代英杰增添负担,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井边打水,使得代英杰空有一颗帮助玉如清的心却插不上手。
代英杰看着三台压水机心里对玉如清说:“玉大夫,这下可好了,您再也不用去井边打水了,我们有了压水机就方便多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