膺,火冒三丈,牙根咬得咯崩崩响,她恨自己怎么这么大意,这么轻信于人,情况万分紧急,必须想办法转危为安,玉如清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迅速穿好衣服,她轻轻摇动着玉博涵并俯在玉博涵的耳边轻声说:博涵,快起来我们遇到危险了,严瑾是坏人,我们赶紧走。“
博涵抱住玉如清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妈妈,瑾姐姐是好人。”
严瑾吓得赶紧起来紧张地说:”妈妈,您怎么了,我是来看望您和博涵的啊!我是您的儿媳啊!妈妈您放心,我是好人。“
玉如清突然怒火胸中烧,挣脱开玉博涵的怀抱拿起了桌子上剪刀护住玉博涵:”博涵快走,妈妈掩护你走。
严瑾吓得面色如土,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玉如清会病得这么严重,她痛苦地为为自己申辩:“妈妈,我不是坏人,那是您的错觉。”
“谁相信你骗人鬼话。”玉如清不知那来的那么大的劲,把玉博涵推出门外:“好孩子听妈妈的话,快快走。”她逼视着严瑾,不让严瑾靠近玉博涵,吓得玉博涵大哭大叫:“妈妈,你放下剪刀,不能这样对待瑾姐姐,我害怕。”
正在熟睡中的邻居代英杰一家被哭闹声惊醒,代英杰、明月和他们的双亲吃惊地穿好衣服迅速冒雨来到玉如清家,玉博涵把房门打开,他们被眼前可怕的情景惊呆了。代英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玉如清手中的剪刀,明月从玉如清的后面把她紧紧抱住,代英杰的父母搀扶着惊魂未定的严瑾来到他们家新盖好不久的防震简易房里。
脸色腊黄气喘吁吁的玉如清坐在炕上,又咳嗽起来,刚才剧烈的活动耗掉她身体的能量,大口大口的痰和血又吐了不少。玉博涵赶紧递给玉如清一个盛痰的茶缸子,并为玉如清轻轻捶背,玉博涵流着无声的泪水,心如刀割般疼痛。
严瑾痛苦地坐在代英杰家里的炕上,泪流满面。
这时传来玉如清痛切地声音:“严瑾、代英杰、明月你们这群坏人,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你们都是魔鬼,你们联盟在一起来谋害我们……”
所有的人都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神情严峻地静默着。
代奶奶禁不住老泪纵横:“老天爷不睁眼,让这么好的一家人遭受劫难。多么好的一个人,可惜呀,竟然病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流着同情和惋惜的泪水。
必须把玉如清尽快送到医院治疗,这是严瑾的情绪冷静后的第一个想法。可是玉如清病得如此厉害,她是绝对不会跟严瑾去医院的,严瑾不敢再在玉如清面前露面,怕又惹出事端和麻烦来,严瑾苦思冥想着万全之策,一个个方案被推翻,觉得都不行,忽然她想起了已经大学毕业分配在s妇联工作的沈月琴,玉如清对沈月琴一向赞誉有佳,也许沈月琴能把玉如清送到医院去,但是玉如清在病中,也不能排出病中的玉如清对沈月琴有突发的错觉,事情被逼到这一步,也只有试一试了,严瑾决定去找沈月琴,让她来说服玉如清进医院治疗的事。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再出差错和意外,严瑾那忐忑不安的心被残酷的现实困扰着。
一种难言的苦衷、沮丧笼罩着严瑾的身心,莫名其妙的委屈一咕脑向她劈头盖脸地袭来,她是怀着一颗受伤后的爱心来温暖另一颗饱受创伤的心的美好愿望来到荷花镇的,她想用博大无私的爱去抚平母亲的创伤,她也想从母爱那里得到心灵的温暖安慰和宁静,她是那么的爱容博豪,爱的刻骨铭心,她甚至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容博豪生命的复活。他们整整相爱了十二年,十二年的岁岁月月,他们都是在相知相爱中度过的,虽然他们最终没有能如愿以偿结成美满夫妻,但严瑾已把容博豪的生命当做了自己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乃至全部,容博豪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她愿意替容博豪尽一个儿子未尽到的孝道,她心甘情愿牺牲自己为心爱的人做出牺牲她感到欣慰。然而,事与愿违,她的到来,只给这个破碎的家带来了短暂的慰藉和欢欣,并没有使母亲创伤很深很深的心灵得到精神上的弥补,并且更加深了创伤的疼痛。两颗善良的心、受伤的心不能紧贴,不能相互安慰,不能相互温暖。横在她们中间的障碍和罪魁祸首就是那可恶的病魔,是病魔从中作梗,不知道这残局能不能重新收拾?不知道高明的医术能不能使这个破碎的家重新复原?苦咸苦咸的情感海水淹没了严瑾的那颗忧虑的心。
沈月琴受严瑾的委托请了假,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说实在的,容博豪的牺牲对沈月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虽说她与容博豪只是朋友关系,但沈月琴对容博豪的崇敬和爱慕是不逊色于严瑾的,她甚至不相信容博豪牺牲的消息是真的,她甚至幻想容博豪会死而复生,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怎么会骤然消失?她的思想似乎转不过弯来。然而,这是不可抗拒的铁一般的事实。她把自己关在宿舍里蒙头大哭了一场。连日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身体消瘦了许多,严瑾的突然到来使她大吃一惊,迷惑不解,听完严瑾的诉说后,方明白她一向敬重的玉如清得了精神病,沈月琴在痛心地为玉如清惋惜之时,又对严瑾美好高尚的品格肃然起敬起来,真是难为严瑾了,她完全可以不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