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饭,夫妻俩互相倾诉着离别以后的各自情况,谈论着当前的社会状况,他们忧国忧民久聚心头的心里话打开了闸门。
调离工作岗位后又重新调回bh市工作的容振华心情很是不平静,他为zg的命运和前途担忧,现在的zg正处于混乱、贫穷、落后的状态,今后zg的社会主义建设该怎样进行令人思索。组织上安排容振华在回原单位上班之前先休养一段时间,等身体和精神得到恢复后再投入工作。容振华匆匆忙忙地在城里购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后冒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怀着激动、兴奋、迫切要见到亲人的心情登上了回乡的火车。下了火车后,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由于柏油马路路滑雪厚,班车停止了交通。容振华毫不犹豫地甩开步子背着沉甸甸的行李上路了。容振华离开故乡好多年好多年了,这次回故乡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故乡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妻子是否安康?心爱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吧?女儿,这个非同一般的女儿,她是一个多么聪慧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啊!只可惜她的双亲不幸遇难离开了人世间。容振华思绪万千,百感交集,他独自一人并不感到寂寞地行走在一望无际的茫茫雪野里,身后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深深的脚印。
玉博涵一觉醒来看见容振华正慈祥地凝视着她,玉博涵高兴地叫着:“爸爸,爸爸你可回来了!”容振华把博涵抱到自己的怀里:“博涵,告诉爸爸你想爸爸了吗?”一听此话,玉博涵的眼泪如泉水涌了出来,她扑在容振华的怀里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爸爸,我好想你们,可是你们就是不来。”“这不,爸爸回来了吗,不哭了孩子,委屈我们的孩子了。”容振华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爱怜地说。玉博涵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阵子后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带着泪痕冲着容振华纯美地笑了:“爸爸,怎么您一个人回来了,画家妈妈、记者爸爸、博豪哥哥怎么不来呢?”“你很想他们吗?我的宝贝女儿。”容振华关切地问。“想,非常的想念他们,我连做梦都想,有一次我梦见了我来到山中的仙境,那里美的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我遇到了神仙,神仙送我一个能满足心愿的宝葫芦,我就让宝葫芦把爸爸、记者爸爸、画家妈妈、博豪哥哥全变出来了,我高兴的心花怒放,醒来却是个梦,我哭了好久。爸爸,你不走了吧,这下我们可以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了吧,妈妈生病的时候,我更加想念你们,妈妈都吐血了,妈妈好可怜。”玉博涵搂着容振华的脖子,把脸贴着容振华的脸向容振华说着心里话。“博涵,好孩子,我们会永远生活在一起的。这次爸爸回来就是接你们回城里家去生活的。”容振华安慰着玉博涵幼小的受伤的心灵,用温暖的大手拍着玉博涵。玉博涵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爸爸,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接我们回城里的吗?”“是真的,我的宝贝。”容振华再次肯定地说。“爸爸,画家妈妈、记者爸爸现在在哪里,他们都好吗?他们不想我吗,怎么就不来看我呢?”玉博涵继续缠着容振华问。“他们工作很忙,本来计划和我一起来看你们来接你们的,可单位里又有比接你看你还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办,你知道革命工作是高于一切的,他们只服从命令听指挥,他们请你和妈妈原谅。等你长大了后你就会理解大人的事情,快快长大吧,我的好孩子。”容振华撒着善意的谎言,只为这幼小的生命受的伤害小一点再小一点。“爸爸,为什么画家妈妈和记者爸爸不给我们写信,博豪哥哥就经常给我和妈妈来信,还寄来哥哥穿军装的照片,哥哥穿军装的照片真英俊真好看。”玉博涵不停地问。“都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容振华对玉博涵的问题着实吃了一惊,这小不点儿脑袋瓜里的货还不少呢,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什么都想刨根问底。容振华只好想办法引开玉博涵的话题,他拿出了专门给玉博涵买的书包、文具盒和小人书:“博涵,这些送给你,你看你喜欢吗?”“喜欢,爸爸谢谢您,您真好!”“爸爸还有礼物要送给你,猜猜看,是什么礼物?”“是,是,我猜不着。”玉博涵拍了拍自己的头,“你把眼睛闭上,伸出你的双手,我喊一、二你再睁开眼睛。”玉博涵把眼睛闭上,伸出双手,“一、二。”容振华喊到二时就把一套漂亮的衣服放到了玉博涵的手里,玉博涵睁开眼睛,欣喜地把漂亮衣服抱在胸前:“爸爸,您是我最好的爸爸。”她沉思了一会儿又问:“画家妈妈,记者爸爸给我带礼物了吗?”“好孩子,这套漂亮的衣服就是你的画家妈妈和记者爸爸让我带给你的,这回你可要谢谢他们了。”容振华面对这个小人精只好机智地这样回答。本想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的容振华却无法避开,孩子记事早,小时候的记忆像刀子一样刻在了玉博涵的脑海里,她永远都不能忘记亲人们对她的深入骨髓的爱,玉博涵思想里是忘记不了她的亲生父母的,也许这就是天性,容振华在重新考虑该以怎样比较恰当的最佳方式来告诉玉博涵生身父母离开人世的事实,长期隐瞒下去不仅对孩子是个欺骗,也对玉博涵的成长不利,纸是包不住火的,逝去的就让他永远逝去,活着的好好活着。虽说玉博涵年龄尚小,但她对周围的事物相当敏感,头脑特别机灵,容振华意识到他们对玉博涵的一时搪塞和掩饰是不明智的做法,他来不及与玉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