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甜甜的香香的奶油,上面有美丽的花朵,有生日快乐的字,比鸡蛋好吃多了,等我过生日时请你们俩个吃生日蛋糕。”昊明和素素高兴地点点头。
“得隆隆咚咚,得隆隆咚咚,……”一阵鼓声、板声、弦声响起,昊明支棱起耳朵高兴地说:“天眼先生回来了,我们去听鲜花婶说书。”昊明从门坎上站了起来,素素和小博涵也站了起来,三个小伙伴穿过三个院子,来到“天眼先生”的家,“天眼先生”家位于容家大院最西北方向的东厢房里,“天眼先生”姓包名世才,是先天盲人,虽说是盲人,他天资聪颖,记忆力好,家中父母为他以后能糊口度日,在包世才长到十岁时就把他送到一位算命先生的门下学习,学成后就以算卦为生了,每天他拿根竹棍探路,四处云游。据说包世才的卦算相当神相当准,在当地民间是出了名的,所以人们也就善意送他一个“天眼先生”的雅号。后来,包世才又迷恋上了说书、唱大鼓、弹弦子,他学得时候非常投入和专注,学得也特别的精,他又以说一口好书唱一口好大鼓弹一手好弦子而闻名乡里。
在包世才四十岁的时候,被一个村子请去说书,说书的时间一般都在晚上辛苦了一天的人们吃完晚饭陆陆续续聚到说书场地,津津有味地倾听包世才的精彩表演,包世才能说天下所有的书目,绘声绘色的语言和恰到好处的简单表演把人们带入到故事情节中去,让人们陶醉在故事的情节中,感觉每天说书的时间都非常短,还没有听过瘾呢就到了包世才说请听下回解,让人们心里很是痒痒,天天都盼盼着夜幕早点降临,早早听到包世才的精彩说唱。
村子里有一位年轻美丽的寡妇名叫郝鲜花,她和村民们一样,天天都去听包世才说书唱调,听得入了迷,书都说完了人们都散去了,鲜花还痴呆呆地坐在那里不动,包世才虽然看不见,耳朵却是出奇的灵敏,他感觉到了有个大活人没走,并且是个女的,包世才就大声说:“喂,今天的书都说完了,你该回家了。”郝鲜花这才回过神来,悄悄离开说书场。整部书都说完了,包世才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个村子时,郝鲜花突然出现在包世才的面前:“先生,我想请您给我算一卦。”“那就报上你的生辰八字。”包世才沉稳地坐下,郝鲜花马上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包世才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眉毛抖了几抖:“红颜薄命。”此话一出,郝鲜花就忍不住泪水涟涟了,似乎一肚子的苦水找到了突破口。
郝鲜花命苦,从小就成了人家的童养媳,丈夫是一个大她十多岁的痨病鬼,弱不禁风,在办喜事拜天地时,一口气没上来死在爹娘面前。郝鲜花遵从女人的三从四德,为丈夫守寡守孝,尽心尽意地侍候年迈多病的公婆,直至入土。婆家留给她的是一顶地主帽子和无尽的痛苦。“先生,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还请生指点迷津。”郝鲜花小心翼翼地问。“你命里要嫁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给你带来的是不幸,第二个男人不能给你带来荣华富贵,但也是夫妻和睦,但是你命里没有孩子,……”郝鲜花一下子跪在包世才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先生,您大慈大悲,你若是不嫌弃郝鲜花是带帽分子,是个寡妇,您就答应娶我吧。”包世才慌忙扶起鲜花叹了口气:“姑娘请起,别这样,我一个地位卑贱的没眼睛瞎子受不起姑娘这份跪拜。”“先生,您这是在嫌弃我。”郝鲜花倔强地跪着不起,“我又老又瞎,四海为家,姑娘年轻美丽,我怎能让姑娘受此委屈。”包世才明理自谦。“若先生不嫌弃我是个寡妇是带帽分子,就是我郝鲜花的造化了,先生乃是神人,我是高攀了。先生别笑话鲜花脸皮厚,先生今天要是不答应娶我,我就长跪不起。我相信命,我早有耳闻,先生是个厚道人,我心甘情愿与你为伴,白头偕老,尽心尽意地照顾你的生活,永不后悔。”郝鲜花吐露着心里话。“姑娘,你名义上虽是寡妇,却是纯洁女儿身,你的卦上有,至于什么带帽分子,那是你命里有此劫难,姑娘你起来吧,我们同是苦命人,我们苦命相怜吧。”包世才干瘪的眼里盈满了泪水。“这么说先生是答应娶我为妻了。”郝鲜花的泪眼盯着包世才。包世才用力点了点头。鲜花跟随着包世才回到了家,成了包世才的妻子。郝鲜花也跟包世才学会了说书、唱大鼓、弹弦子,每当包世才外出说书算卦,郝鲜花都要牵着包世才手里的那根竹棍。夫妻俩相依为命,互相体贴照顾,苦中有乐地生活着。
三个孩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包世才家的板凳上看着包世才弹弦子,听着郝鲜花边敲鼓边打手板边唱大鼓。小博涵新奇地一会儿盯着包世才看看,一会儿盯着郝鲜花看看,她想,昊明说的天眼先生是谁呢?啊!唱歌的阿姨真好看,像电影里的人,像画上仙女,她唱得声音好听极了,她就是昊明说的鲜花婶吧。小博涵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问号眨巴着。屋里又进来一个比昊明和素素还大一些的女孩,她鼻子里流着黄鼻涕,她也是容家大院里的孩子叫心肝。心肝一进屋就专横地把小博涵坐的板凳夺过去自己坐下,小博涵费解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流鼻涕的女孩,郝鲜花的一段大鼓唱完了,微笑着走到小博涵面前极其温柔地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家的孩子?你长得好有灵气,太招人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