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明逸接回妻子,好好的叮嘱一番亲近的顺序,无忧的睡梦里完全没有包夫人,而是三爷喋喋不休。
这个晚上,宇文靖奋笔疾书过,早早熄了烛火,不睡,在房里的月下静坐半天。
老庄以为太师修身养性,随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太师往九房里来。不用进院门,邱宗盛早上练武在附近的小树林里。
“有个地方你去看下。”太师的性格弯腰不可能,只能是说话上和气些。
但这话邱宗盛听不懂:“去哪里?”邱宗盛对宇文靖的态度,至今是有话简短,最好不说。
瞪一瞪眼,认为不去也罢。
“非去不可的地方。”宇文靖加重语气。
邱宗盛也许心情一时的不错,毕竟昨天的事情他有足够的好心情。他的女婿是王爵,老将军可以不在意。但他死乞白赖的不肯出门当官,为了女儿改变心思。主要在为了女儿上面,虽然外面可能会出现“私奔”的风波,老将军昨夜睡的香甜。
睡的好,精神就好。早饭也不用,太师在前面走,邱宗盛跟在后面。顾氏让人请去用早饭时,两个轿子在一个小院外停下。
院落整齐,不大只有一进,但花木扶疏亦有亭阁。
邱宗盛忽然想到怎么他叫自己来,自己就来了,抚须嘲笑:“没想到你还有外宅?”
“给你住。”
邱宗盛要是不冒火,显然不对头。不想歪也不可能。大声道:“你什么意思!我住的是女儿女婿的地方,你管不着。”
他以为宇文靖看他不顺眼,要把他扫地出门。
宇文靖自顾自说着:“你住在外面,咱们才方便说媒纳聘。”
“啊?你是这样的心思。”邱宗盛惊讶。
“到底要补上这一道吧,并不为堵上别人的嘴。说起来,家里为天儿成亲准备的有份儿东西。在北边的时候,我就想说这话。但是郭村占京,他能不搜刮我家?我想应该丢了,不提也罢。结果回京以后,皇上让各家损失的报上册子。郭村存的东西里现有的,拿出来先补还。我就领回来。怎么样,你这几天住到这里来,侍候的人尽有。我约上媒人上门,咱们把亲事重办一遍。无忧都这般大了,这身份二字要明确才行。”
邱宗盛心想你都说得干净,我还能说什么。再看小院,花草不多,却株株秀雅,住几天倒也不错。
宇文靖见他答应,又道:“听说你妻子还在,你就一个女儿,怎么不接她进京?”
邱宗盛面上一寒,嘴唇紧紧闭上。就在宇文靖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尽量平静的道:“我妻子等我的那些年里,哭瞎了眼睛。”
宇文靖的心头一紧。
“我几次让她前来,她说女婿出身名门,她算伤残之人,怕给女婿丢脸面。”
宇文靖嗓子干干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邱宗盛长叹一声:“旧事别提了,都怪广宁王。咱们办喜事吧。”带头往外面走:“回去,对我女儿说一说再来住。你去说,她也会以为你把我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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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帮忙做嫁衣
大早上的,宇文靖和邱宗盛饭也没有吃,就往外面来。回到宇文家,早饭钟点并不算晚。但宇文靖也没有吃成。一个太监在大门上等着,皇帝有请。
回京以后,算是宇文靖的多事之秋。又刚议过儿女亲事。换成平时,老将军不会把太师放在心里,管他进宫怎么样呢。但今天显然不行。
邱宗盛一路大步去见顾氏,刚好她和宇文天夫妻用饭。顾氏诧异:“父亲,大早上的您去哪里?”
邱宗盛顾不得回答,直奔宇文天:“跟去瞧瞧,太师让宣进宫。不会出不来吧?”
“岳父请坐,太师一早上奏章,为他在任时很多事情认罪。岳父冤案也在其中。我就是去,也没有用。”宇文天道。
宇文天闲着没事人儿一样,邱宗盛应该看出太师没有事情才对。但这会儿不在常态上,邱宗盛揪着宇文天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顾氏好笑而且纳闷:“父亲,天哥不肯去,太师自然无事。还有,您怎么了,怎么对太师忽然如此关心?”
邱宗盛还是没有心情解释,而是直勾勾望着宇文天:“他真的没有事?”
宇文天微笑:“不会有事,一早,老庄奉太师命送奏章进宫以前,我已看过。”
知父莫若子,宇文天和宇文靖虽不是父子,因一个是另一个教出来,彼此间的了解胜似父子。
宇文天的猜测并不出自空穴来风,而是他背负“劫天牢”和“事先洞察郭村造反而早准备的有粮草物资”,只这两件大事,就足够太平以后,别人对他攻击。
宇文靖会怎么做呢?
为保他,必然会把事情往身上揽。
宇文天私下叮咛老庄,凡是太师的奏章及反常行为,他先过目。一早,他已看过,老庄再送往宫里。宫里来人,宇文天并不奇怪。
连连的保证之下,邱宗盛对宇文靖放下心。坐下来,说明早上去向,也顺带解释他关心宇文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