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玉成姐弟对凌甫大为不满。嗣哥跟随三表哥,跳起来站到姐姐前面,用他挡不全的个头儿挡住姐姐,再就对着凌甫边翻眼边说话:“姐姐别怕,有我在这里呢。”
说话是不是应该看向对方?而不瞪着姐丈。但也不是不能瞪是不是。嗣哥腮帮子也负气的鼓着。
凌甫抓住宇文天的话尾巴,清咳一声:“天伯父说的对,坐正了。”这下子好了,明逸不敢对岳父怎么样,却不怎么怕凌甫,白一眼过来。
第二眼,是玉成白一眼过来。低声道:“以后不给他准备热巾帛。”
“就是就是,以后回家来,不给倒热茶。”嗣哥怎么会不跟上。凌甫在明逸面前吃了瘪,又在姐弟面前落了埋怨,自己忍笑不提。
宇文靖因此注意到另一位公主也在这里,不由得皱眉想到,他在凌甫住的地方,这位不知不觉的来了。
再一想,哦,玉成公主是和定南公主无忧说话来着,她进来是问下一顿用的饭菜,嗣哥跟着进来,随后姐弟坐下。五老爷已通报过,往里面来,宇文靖就把心思没放玉成公主身上。
太师对公主姐弟使个眼色,姐弟无动于衷,凌甫再次忍笑。
太师对明逸使个眼色,明逸对姐弟使个眼色,姐弟嘟囔着走了:“还不让听,姐姐你可是公主。”万安驸马失笑。
房里是出京的人,再就是五房,宇文靖让五房好好说说南商王。
“这位王爷轻易不见人,我没心思寻官职,也没求见。按永凡说的,打听他麾下哪些人愿意效忠朝廷,再就是大房献的好计,可真是毒啊。”五老爷啧嘴。
“什么计?”宇文靖问道。
五老爷沉着个脸:“大哥对南商王说,太师最重家人,就是天哥受家规约束,也得重家人,天哥真的逼迫南商王一定进京的话,就拿大哥当人质,让天哥也好,太师也好,做事束手束脚。”
顾氏和文无忧摇摇头,大老爷以为他有多少份量?这种话是怎么敢出口。真正对太师有份量的,只有宇文天。
宇文靖没有为这句话动容,又让五老爷把知道南商王的事情说了一个遍,大家散开以后,各自都有沉吟。
……
江南的雪晚,但夜晚的寒冷也是让耐不得。春草早早的薰暖被窝,文无忧早早坐到床上。
明逸为首,初到这里还没有几天,早回来不了。对着闪烁的烛光,无忧独自想心事。
春草坐在床前陪着她。
“春草你说,太师和爹爹为什么传讯五叔杀了大老爷,以太师和爹爹的能耐,留着大老爷,误导些什么,迷惑人也是好的。”
春草想想:“不知道王爷们的心思是什么,大老爷还活着,丢家里的人。”
“就是这里想不通了。他已经丢了家里的人,不如从他身上拨乱反正,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或者会出什么大事情,这么一个现成的细作不用,却这就杀了他。”文无忧继续颦起眉头。
春草只能讨论到这里,她只笑笑不再接话。手中摆弄着针线,看上去颇为认真。
文无忧想不出来,就看看她绣的东西:“这是个什么?”
“这是麒麟。姑娘,麒麟送子,这个吉祥。”春草绣的更是起劲儿。
绣花要不疾不徐,她跟练功夫的捣鼓着,虽然描上去的绣样没走形,绣出一半的成品不能恭维。
独对着春草,文无忧犯不着害羞,掩面轻笑:“这怎么看也是一只四不像,”
春草半点儿也不为难:“绣的好,就留给小哥儿。这个已是绣的不好,绣得,送给玉成公主。”
说过,想想既然这个是送人的,那么更不必花心思,捣鼓的更快,不像绣花,倒像大针大线缝被子。
明逸回来的晚,以为妻子睡下,走在长廊上就脚步放轻,房门无声无息的推开,往睡房伸头先看一看。就见到红烛摇出满房的暖意,烛光内,无忧支肘寻思着什么。春草坐在床前笑嘻嘻做针指。
妻子还没有睡,丫头陪着她等候自己。寒冷的冬夜里,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一贴大补汤。
明逸不由自主的放柔嗓音,想到而刻意的添上柔声,听上去如春风润耳,春雨润物:“还没有睡呢?”
“三爷回来了。”平王还没有王府,自家的人依然习惯旧称呼,春草也是一样。
春草往外面走,一是知趣,二是:“我备热水来。”这是个能侍候,能陪说笑,能护卫的丫头,自然主人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明逸带出来的另有小厮,往房里来,又出了门儿,交给春草一个人。
热水打好,春草早就开窍,不送进去,而是放在外间的盆架上,回一声:“水来了。”
明逸笑得跟偷吃到什么的出来,而他也确实偷吃了什么,欢欣中的热度让他从下巴到额头有不易觉察的一片红。
也可以当成见到文无忧就精神焕发,春草是这样想的。
洗过,那姿势迫不及待的再进去,随后低低而听不清楚,但说不出来的感觉让里间外间都如加个火盆的动静出了来。
这还不是在欢好,是夫妻相拥着说私房话。
传到外面的暧昧中,春草感染这欢欣。她知道这种动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