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不知道呀,你又不肯说。”
“我家的表嫂,怎么能随便给你们看呢?你们面上几时写着我家表嫂的亲戚?”
三个人还真的不会吵架,就和小郡主眼睛对眼睛,打算对峙上。
斜刺里又出来一个,圆圆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姑娘,再看和宇文缃极为相似,在文无忧面前站住:“你就是无忧表妹呀,我是你的灵表姐,我的名字叫赵灵。”
“表姐好。”文无忧施礼。
这表姐下一刻就变了脸,委屈如决堤涨水般漫到她的面上,口吻哀哀怨怨:“你怎么能抢人衣裳呢?把我的衣裳还给我吧。”
另外三个人丢下小郡主,一起来鄙夷:“大姐你又丢人了,”有一个拔高了嗓音也带着懒洋洋:“父亲,大哥,你们快点儿来啊,大姐真的问表姐讨衣裳了,”
赵灵呲牙:“赵小懒,睡你的迷糊觉去吧,今儿起早了,你还没睡醒吧?衣裳,是我的。我讨回来哪里不对。”
文无忧暗想这可没有我的事儿,笑容满面地回:“灵表姐,咱们头回见面,我从没有得过你的衣裳。”
“谁——说——没——有?”赵灵随时要发飚模样。让听到喊声纵马过来的男子制止。
“灵儿,你哪像个表姐?”
赵灵泫然欲泣,小小声坚持着:“可是我的衣裳呀……”让男子背后的少年又取笑:“大妹,可怜你从哪儿就记着那套衣裳,结果呢,母亲做给无忧表妹的,没你什么事儿,笑死个人儿。”
“呜……”赵灵手在面上一阵乱抹,姿势虽然强烈,但文无忧强烈怀疑她根本没哭。她就这样走了:“呜……是我的衣裳,都不让我要,分明是我的呀……”
到一边儿“伤心”去了。
“姑丈。”文无忧对着男子见礼,好生不安的询问:“姐妹初次见面,得罪实在不应该,我若知道表姐指的是什么衣裳,只要在我手里,我一定……”
“归还”这两个字让打断,三个暗衣甲里有一个撇嘴儿:“无忧表姐别理大姐,嫁衣本是母亲为你绣的,她看过了,当年据说不到三岁,后来母亲绣,大姐陪着长大,总想占为己有。”
另一个也道:“是啊,别理大姐。等回去告诉母亲,让母亲说她。”
慢吞吞的赵小懒慢吞吞的附合:“不理为上策也。”
他们的父亲微微一笑,也是一样的说话:“别管她,再见见这几个,”身后的少年:“这是你表哥赵捷。”
三个暗衣甲的人分明是,表妹赵悦、赵思。赵小懒的大名叫赵盾。文无忧一一见过,也想了起来,她是收过缃姑母所赠的嫁衣一件。敢情,灵表姐初次见面的满腹怨气并不是空穴来风。
瞄一瞄,赵灵和赵家别的人在一起,不时对文无忧充满期望的瞅瞅,但见到父亲还在,她不肯过来。
文无忧应该过去安慰,再把这件事情说开。姑母所赐,就是归还,也应当先回过姑母。但这里说话呢,她是当事人,她没法子走开。
明三爷证实是赵家的人以后,毫不客气的质问他们:“赵旷先生,先帝们都对赵家供奉终身,敢问这乱臣起时,赵家在做什么?赵家怎么出来的这么晚?”
文无忧这才知道宇文缃嫁的人,名叫赵旷。
赵旷坦然而回:“我赵家并没有求历代君王有供奉,是历代君王封赏与我赵家。”
赵盾、赵悦、赵思对明逸把表姐拦在背后还在不满呢,三个人轮流嘀咕:“没有人求着要这封赏,差点害我们错过表姐,你倒还有成理的了。”
“等父亲说完话,咱们要不要揍他一顿?”
“等等,他说和表姐成亲了,如果是表姐丈,那就不能打。”
多出来一个嗓音:“我证明没有成亲。”春草见她们说的有趣,春草凑上去。
赵盾继续慢吞吞:“表姐去年冬天已在乱世里,咱们让他哄了,哪有功夫成亲。”
三个人达成一致:“等会儿揍他!”
文无忧听得笑意愈发的多出来,清陵赵家原来不是一点儿趣味也没有。又去听赵旷与明逸的对答。
赵旷先噎过明逸,再也没有让三爷失望。
“四月里乱起,五月里我们收到消息,六月里赵家子弟协助我内亲堂兄文天,自汪家手中救回皇上。”
明逸愕然,他把这件暂时忘记。忙点点头:“确实有这件。”
“三爷在朝廷行走,与我等不同。我赵家出兵平定,大多在危难难以挽回之时。七月里我们得知,三殿下尚能组织兵马,有回京之意。族中长者商议过,认为此时出山并不合适。天下大势水走潮来,我赵家非天意从不轻言勤王。”
明逸这一口气憋闷的很,面色有些难看。
“随后,我们派人前往打探,知道北方有人迎接,已在关城安定。勤王并非一朝一夕之举,我赵家从不左右九五之位,更不打算出山。”
明逸寒着面容对左右各一记眼光,你们现在身处哪里?
赵旷淡笑:“往北方打探之时,知道丢了无忧侄女儿。我妻子宇文缃向族中长者恳求,我们下山只为解救自家亲戚。”
话音刚落,那三个又忍不住了。
赵悦好听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