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他们的责任也轻。
一个尚书在位多年,按那句俗话,总有辛苦。太师再出面,只要压得住郭公公,辛苦可以抵罪。比带走好些人,你扯我,我扯你,好办的多。
按律按法,这官留不住。但结果,谁又知道呢?
大夫人木呆着脸,但在二老爷、三老爷和自己丈夫的轮番劝说下,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都以为再说会儿,她就会微微点个头什么的。旁边有个人早就让惹恼,生冷的骂了出来:“就没有人给我一个说法吗?”
宝树香芝般的明三爷气极,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变成没有生机的灰色。
这灰色望向哪里,哪里就一片寂寂。
办案的官员打个激灵,是啊,他们把这位给忘记。
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也打个激灵,他们把这位给忘记。
宇文红有了迫切,嘴唇轻动着,有来自心底的一句话。三爷,您救我的是吗?
我对你一片深情,在留芳园里我对你倾诉过,你喜欢的人,我愿意给你,你喜欢的,只要我拿得出来……。
明三就没有看她,对文无忧寒着脸:“你血口喷人,到现在也没有给我解释。”
文无忧耸耸肩头,装的还挺像,强迫我听红大姑娘的情话,不就是你?
“呃,哪里血口喷人?我句句是实。”文无忧想我并没有出卖你,我说的是和红大姑娘之间的话,偷听的那段我又没有说。
“你家红姑娘贞淑秀慧,家教得体,怎么会说出你讲的那段话?”明三看上去恶狠狠。
四夫人心头一喜,她也认为三爷这是帮着红儿呢。大声道:“三爷说的是,我女儿是贤淑的人,我女儿没有说过,是这个小贱人……”
“哎哟”一大声出来,带着她怀里的宇文红飞了出去。
凌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收回了脚,冷冷地道:“输也输的丈夫些!人家有没有三句五句话里就夹着骂!”
凌统领也看不下去了。
骂过,瞪视着宇文几兄弟,直看到他们低下头。
七夫人恨的对七老爷又开始骂:“这事儿有你吗?平白的要你出去?现在倒好,你也算跟在里面输的人。劝你输,也输的丈夫些!”
凌甫大力鼓掌:“父亲好哎,我父亲就是输的顶天立地,哎哎,跟我玩的,捧场子。”
一片巴掌声响了起来。
京中少年们唯恐天下不乱,凌甫又有好大一帮子知己,大家嘻嘻哈哈边笑边吹捧凌朝。
“凌叔父在留芳园输了没?输了,又怎么样?谁这辈子是不会输的,他今天依然来吃酒席是不是?输,也输的光彩。就像昨儿我下棋输你一个子儿,我有没有记恨过,那老六,你作个证。我是不是今天又约你明儿出城耍去?我也光彩。”
那老六也争:“上个月打猎我输你一只兔子,我有没有记恨过,烤了来吃,我是不是跟平时一样多抢了腿子?我要是记恨,就不吃了,我也是个丈夫。”
“都闭嘴!”明三喝上一声。
等平静过,对凌朝气不打一处来:“你踢的那么远,我说话倒要再走几步。”
噔噔噔,他一气走到四夫人母女身边,嗓门儿拔高,这里所有人都听得到。
“宇文姑娘,你贞淑过人,非一般人可比。你家九房里姑娘血口喷人,说你肖想我,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是不是?”
冰冷的口吻。
扎心的言语。
宇文红算计不成,反把宇文大老爷夫妻双双拖下水,又害了自己,正如身处冰天雪地之中。
姐妹们识破她为人的决裂,红大姑娘不过是失去底气。
明三的这段话出来,断了红大姑娘的生机。
明三怒出的灰眸,似鼓荡入心田的北风。所到之处,万物俱化为灰。宇文红坚持到现在也不想虚弱的晕过去,终于,撑不住了。
像一株断了根的小草,软软的倒在四夫人怀里。
“红儿啊,”四夫人悲呼一声,只一声。
第二声出来前,让明三狠厉的语声打断:“她不说,你说!你是这贞淑秀慧人的母亲,你说,你女儿没理由肖想我,以后也没理由是不是?”
四夫人也晕了过去。
“那你说!”明三怒气冲天走到宇文靖面前,威胁道:“太师若不还我清誉,我请母亲来问你!”
文无忧实在看不下去了,假惺惺的装腔作势好有一手,她亲口对你诉说情意,你七老还是八十,记性倒有这么差。
“是我说错了,我对你赔不是,行吗?”文无忧白眼儿。
明三一字一句地道:“我不要你赔不是!我要的是,太师给我的承诺!”
“你宇文家的姑娘,都是好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明三对宇文靖不错眼睛。
宇文靖默默点了点头。
他不点头还能怎样?等万安长公主亲自上门,只会比现在更难看。
这一点头,不过鹅毛般轻,却断了宇文家这一代姑娘攀附万安长公主府的道路。
宇文家别的姑娘们忍不住轻泣出声,她们的母亲对宇文红恨之入骨。
在场别家的女眷可就得意了,纷纷出言巧妙的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