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情势,四夫人都没法子狡辩下去。一时间,她泪水如长河泻洪般滚落,伤心凄惨顷刻间老了十岁不止。
七老爷听不下去了。
他倒不为四夫人母女灰白的面容出头,也没有想到宇文家的脸面丢得干净。多带走一个人,就多丢一层。
低低地唤着:“哥哥们,八弟,难道咱们就由着九房踩吗?就是踩,也让他知道硬骨头。”
这事情到此不用再说,明摆着是大房、四房互相勾结,结果呢,满坑满谷的灰扬到自己脑袋上。
“咱们没有一个出头的,九房可就得意了!”七老爷这样说。
七房也有女儿,七房的女儿素日还和宇文红最好。七夫人对宇文红的恼怒最深,对丈夫的话冷哼一声还没有说出来,二老爷、三老爷这另外两位挨过文天新鲜打的人站出来,叹气道:“是啊,请客呢,不能由着闹啊。”
冠冕堂皇的话,把七夫人即将对丈夫的骂噎住。七老爷对宇文靖走去,二老爷、三老爷对刚指派的办案官员走去,试图说个人情。
“六叔,千不好万不好,大嫂是您的侄媳妇,红儿是您的孙女。就算从九房论,也是一家人。您真的眼睁睁看着不成?”七老爷跪下来,回身对四夫人指指,见到她的大恸,想到自己在九房手下吃的亏,鼻子也一酸:“您看,四嫂足够可怜了,就算是她错,现在各执一词,还不能知道谁是谁非是吗?她已经很可怜了……。”
“呜呜……。”四夫人也没心智失狂,知道帮着她,愈发的哭的惨不忍睹。
“嗤”,文天又来上一声取笑。
七老爷硬着头皮,心想可怜已经扮上,扮到底,拉下你一层脸面最好不过。
他低声下气:“大哥,您看,您没伤到半分不是?你房里姑娘不过就听了话,也没伤到不是?您再看看大嫂,她裙子都让拖破。您再看看红儿,她吓的不行,您再看看四嫂,您护女儿,她也护女儿不是?您再看看大哥……。”
“我呸!”周英虎骂了一声:“他娘的你先寻事,你还真可怜。”
这话好似一盆滚烫的炭火加上辣椒汁子浇到七老爷头上,让他满面满身的火辣辣,但他咬牙坚持着,双手死死按住地,寸步不让的和文天对着眼:“大哥,您看他们可怜不是?您没动分毫。”
宇文靖面上都有一片涨红,暗骂这当众不要面皮的话能不能别说。太师刚才是不想管,这会儿是说什么都难看,索性木着脸还是个不说。
让他就此对文天吩咐什么,他也说不出口,又怕文天当众给他难堪。继续闭着嘴。
七老爷的一片可怜,文天没有恼。他笑了:“老七,你知道我的!正,一身正气!坏,顶天立地!这辈子,我没当过摇尾乞怜之人。”
正,一身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