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选不出一个媳妇,你小人儿家就不要管了吧。”
严氏把“我们家又我们房头”重重落音。
三房里三奶奶眼角抽抽,心想表妹你还不知趣吗?我和婶娘他们还隔开房头呢。
正经严氏和刘氏是一个房头,但以后子孙各有家业,又自成房头。离红娟姑娘只会越来越远。三奶奶腹诽道,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这里没有人卖你脸面。
红娟姑娘也听得懂,嘴噘着高高的出去。到外面,一肚皮火气出在三奶奶身上:“都是表姐你在婆家没人缘儿,一门亲事也拆不散。”
三奶奶惹不起她,这位相与的人儿,她父亲那枝还能带她去留芳园,哦,又让撵出来了。但也不能得罪,说一车好话把这“闹神”送走。
……
严氏没有回去,她知道和刘氏已有心结,留下来说自己错听,刘氏重新笑容满面时,慢慢的把厉害告诉她。
“就是浩然结交知己,也不要一个宇文家的人。实话对你说吧,宇文家当自己是枝头新结的好果子,他当云家是片半枯树叶子。就没有结仇,道不同也不相为谋。”
刘氏微张了嘴,让人看得这么扁,云家就有这么差吗?
“万幸的,你们进京以前,咱们有了盼头。风水轮流转,宇文太师大势已去,朝中如今是郭公公当家,”
刘氏虽小门小户出身,只会经管家中穿衣吃饭,也疑惑打断她的话:“一位公公?怎么能当朝中的家。”
“皇上喜欢他,皇上信任他,他是皇上幼年就离不开的服侍人,天子的话最大,别人能有什么办法。”严氏说的一板一眼。
刘氏有些恍然:“大嫂,去年秋闱泄露试题的那个,举子们闹事,把十几家的子弟名次都抹了,咱们家也受连累,如今全家只盯着浩然一个。听说是位郭公公,是他吗?”
“那是宇文家指使举子们闹的,不然他们怎敢到宫门外喧哗。”严氏板起脸:“所以我听表姑娘说儿媳姓宇文,即刻来见你。”
刘氏不耐烦,都说了几遍,姓文!
严氏察颜观色,放柔嗓音换个话题:“弟妹啊,我们两房只有浩然一个孩子,我说话不会哄你。宇文太师针对郭公公已久,郭公公需要得力的人,我们云家如今是他面前的大红人儿。浩然只要春闱得中,殿试不用放在心上,必然得官。”
“这是卖官?”刘氏骇然。
严氏认真问她:“你不信浩然高中殿试吗?”
“我信。”
严氏又问:“你不愿浩然得好官吗?”
刘氏笑了:“当娘的哪有不愿儿子好的。”
“那郭公公帮一把儿,你不答应?”
绕几个弯子,又回到颂扬郭公公上。但刘氏相信儿子念书能耐和两家早约好共同为浩然出力,知道不能轻易答应严氏。
推托道:“朝中的事儿我哪里懂,相与什么人,等老爷回来,让他回大嫂可好。”
严氏临走的时候,微笑又叮嘱一遍:“千万记着,朝中有人好当官。”
……
她走后,刘氏嘀咕道:“今儿谁撞了邪吗?一个表姑娘疯疯傻傻,大嫂也奇奇怪怪。我家浩然自家会中,我们自家会谋官,用不着锅公公碗公公。一个妇人,正经和锅灶见个礼儿吧,理什么锅公公盆公公。”
……。
严氏回房,半天也不能平息。别人成亲恩恩爱爱,她成亲就守活寡。
宇文天!
恨不能吃你的肉剐你的骨。
京中贵公子斗殴并不稀奇罕见,家中互有嫌隙,打起来都不客气。但严氏不是公平判官,她只知道自己丈夫唉声叹气过日子,她春夜冬深无情无趣。她恨透宇文天。
弄明表姑娘红娟的话是谣言,严氏继续她自浩然中举后每天的希冀。
浩然一旦得官,举荐到郭公公面前,一起把宇文家扳倒……
……
留芳园里的宴会,每时每刻都在最喧闹之处。权力在顶峰,他们的享受也在顶峰。
大批的鲜花、果子点心等,每天有专人送到各殿室,每天做更换。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歇息的举办各种各样宴会,根据喜爱各自选择。
芳香的脂粉,喷香的油脂肉香,大片大片的笑声,只要想听,出门几步就能遇到。
而最焦点的地方,俨然是文天。
从早到晚有人找他,跟他切磋的,跟他论文的,跟着他就觉得荣幸的……在他身边汇集成庞大的一支队伍,远远看上去前呼后拥好不气派。
有人提出来一个建议也就不奇怪。
“昔年十大公子的风采直到今天也令我辈景仰,以至于京中不敢再排名公子。不知道当年的风采,能不能再做个展示,让我辈不虚此行,回家去也有好多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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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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