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太师宇文靖在内的宇文家男男女女忙活着招呼荣王和明三,就听到一声爆发的责问声。
“你们把我爹爹怎么了!”文无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燃烧起两团愤怒的火焰。
士兵还在眼帘之内,但这不更是爹爹受到欺负的铁证。没有遭受难处,怎么会动用京都护卫的人马?
就人数上来看,还用点吗?父女一家人进京,加上主仆只得六个,宇文家却是主子加奴仆近千的人。
擒贼擒王,问罪也问王。两道怒眸直射到宇文靖面上。
更大的愤怒就此让引出来。
二夫人头一个想起来,她跟在宇文靖和文天后面出来,并不是为明三爷,而是为自家丈夫的清白,再就讨还公道。
瞋目切齿道:“把他怎么了!问问你自己!说你让强盗劫走,这强盗一定是二老爷寻下,你爹把二老爷打了。”
冷笑拂袖:“谁还敢把你凶神恶煞的爹怎么了!”
三夫人只落后二夫人一步,随后道:“宇文天!你女儿好好的,你却把我丈夫也打了,这是什么道理,你这是什么道理!”
七房是今天遭的的殃,刚起的痛入心入骨,骂的最怨毒:“十几年前离开的家,天知道回来的是个什么下流胚,就还是原样的人,也学出来了。真真有人使坏,女儿在外面勾结殿下,没遇上殿下,荒野流连一定还没回来。当爹的就在家里讹诈……。”
文天实在太厉害,七夫人一面说,一面防备文天。但见文天眉头一耸,七夫人往宇文靖那边就跳过去,尖声道:“太师您看啊,您在这里又算什么,他又要动手了……。”
“住口!”骂她的却是宇文靖。
女眷们一起不服,二夫人三夫人率先跪下,对别人看一看道:“大家都别干站着,今儿带兵把家也抄了,还没有抄到你们房门,也早在他意思里,都跑不了。”
闻言,也有一些随着跪下来。
四夫人也想出文天一个丑,也想往下跪时,衣角一紧,见是自家女儿宇文红对她暗使眼色,悄声道:“看看谁更厉害再说。”
四夫人一愣想了起来。
就眼下看当然是文天更厉害,他都能把京都护卫弄来,要在家里细细搜查。
来的时候太师已去衙门,闻讯匆匆赶回还没有处置,九房里姑娘就回来,大家来到这外面,吃了亏的二房三房和七房见到安然无事,自然不依。
但不管太师怎么处置家事,只怕却要笼络京都护卫们。文天还是要占上风。
四夫人袖手旁观。
二夫人等没功夫计较她,带着跪下的女眷泣泪俱下,口口声声请宇文靖拿主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定是从家里闹起才能败坏。家贼不除,永无宁日。”
“住口!”第二个怒斥声出来,却还不是文天。
循声望去的人见到荣王牙咬得格格响,双拳捏的啪啪响,眉头狰狞的拧出一片凶恶。
“啪!”
头一巴掌先打飞带头的二夫人。
二夫人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断线风筝般飞起,半空中滚出去,落到一丛花草下面一动不动。
二房的人扑上去大哭:“(母亲)夫人,您醒醒?”原来只是晕倒。
荣王还没有完,在二夫人飞出去以后,抬腿一脚,踢中三夫人小腹。三夫人哎哟惨叫声中在地上滚出去,捂着肚子哀声不止。
三房里姑娘质问声声:“殿下,您身为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小腹?”她气的脸通红:“您打别的地方也就是了,您让我母亲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管你怎么做人!”荣王对她恶戾地一笑,抬腿走向七夫人。
七夫人拿自己丫头当挡箭牌,和二夫人、三夫人一样,弄不懂针对宇文天与荣王有什么关系,但不妨碍她惊恐万状:“别过来,殿下,我可以没有得罪你,”
荣王干净利落的一把揪过丫头,随手甩到一旁,漂亮的一记飞脚,姿势若飞天之舞,冉冉中带着威力,落到……。七夫人的胸口。
男人的脚,女人的胸口。
七夫人脑海里闪过这句,状若疯狂的嘶叫不止:“我的清白,我的清白……。”
荣王对她勾起嘴角一抹畅快,手往自己额头上一指,解气地道:“你胡说八道?可曾想过我的清白。”
又一指文无忧:“你可曾想过她的清白!”
文无忧看到这里万分明了,唤一声:“爹爹,”鄙夷地道:“他才不是好人呢,只是小心眼儿病又犯了。”
荣王大嚷大发作起来:“敢说本王不会救人?本王救人怎么还会有不清白的事情出来,本王从不救不端庄的女子,男子也一样不救,本王救下的人,怎么敢当面编排……”
同车侍候文无忧一路的丫头也跳了下来,随着她的殿下主子也骂不绝口:“我小青是殿下离不开的丫头,殿下一直是我侍候着,昨天是,前天也是,时时刻刻都是。今早救下文姑娘,就是我一直陪着的,亏你们还是长辈,怎么敢乱说,还把殿下编排进去,”
她不骂的时候,就去和宇文靖理论:“太师,家贼不除,宁无永日。你不除家贼,我家殿下和我小青再也不来了。你的家太不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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