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正给你我在打听铺子,约好了就这俩日给回话的。怎么着来一趟,也不能什么事儿都没有办成。”沈春云说什么也不肯就这样放着沈团团回去。
沈团团三人来的时候是坐马车来的。只是这会儿,又在寺中用了斋饭,车夫自然早就回去了。“恐怕再要再走一些路,等到了官道上了,看看能不能拦下马车。”
哪成想,才走出一里地,就看到了马车往着这边而来。
“娘,团团,来马车了!真是太巧了!我们不用走回去了,我的脚啊,终于不用受罪了。”杨安昌从小就在这江夏城里长大,实在是没有走过这么多路,一想到要从山脚走回城里去,就忍不住双腿打了寒颤。
沈团团到底没舍得沈春云因为自己而担忧,“你想多了,你觉得城里的车夫会闲着无事,驾着空马车来这江夏城北的郊外来溜达兜生意吗?”
杨安昌也知不可能,撇撇嘴,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果真,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唉,要是这辆马车能回头,问问我们回不回城去,还愿意载着我们回城,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唉——”
沈春云不理会杨安昌孩子气的感慨,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幺子,虽然从小在城里蹦跶,但是确实没走过多少路,这脚程甚至还不如团团时常上山的小娘子。杂货铺忙,杨安昌稍大一点儿,就被杨安康领着,坐在书院里听着先生讲书。也亏得杨安昌吃饱了就睡,也不哭不闹,书院里的先生也才勉为其难地忍了杨安康日日带着弟弟来入学。
所以,论起走路,杨安昌真的是不行。
沈团团倒是乐了,“嘿,杨安昌,看着你这模样,我倒是想到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啧啧啧,走个路你都喘上了。”
沈团团夸赞地“啧啧”着,一脸嫌弃地看着杨安昌。
杨安昌已经自顾不暇,恨不得脱下鞋,看看脚底板是不是已经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