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穿得比较轻省简洁。
滑雪场白茫茫的一片,能看到五颜六色的人影在雪白的世界里挪动着,有人从陡峭的坡度之上一跃而下,刺激的场面激起阵阵惊叹声。
这也是周擒第一次滑雪,不过他请了专业的教练,不过教了半个小时,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
他从陡坡上滑下来,动作矫捷,身形流畅,平衡力极佳。
夏桑却看得惊险,连声对他大喊:“你别去危险的地方!周擒,回来!”
“你才第一次,不准去那么危险的坡度!”
“周擒!回来!”
周擒似乎喜欢上了滑雪这项刺激的运动,变换着花式,从陡坡一跃而下,转了几圈之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体育运动对于他而言是小意思,即便是刚接触的滑雪,也能让他玩出潇洒的帅气。
不少女孩注意到了他,纷纷走过去,微笑道:“帅哥,能不能教教我啊。”
“是啊,怎么都不会。”
“帅哥滑得真好啊,一看就是老手了。”
夏桑看到群花簇拥的周擒,重重地哼了声,一个人走到坡顶,跃跃欲试地想滑下去。
周擒礼貌地回绝了女孩们,朝着夏桑滑过来,在她面前潇洒地转了个圈,停稳了,上前拉她:“宝宝,来我教你。”
“不用!”
夏桑像个小企鹅一般,笨拙地慢慢滑动着:“这么爱表现,你自己玩吧!”
她这一身鲜红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白绒绒的兔毛围脖,在冰天雪地里尤其显得极美极艳。
发起脾气来,衬得她五官越发生动明晰:“我讨厌滑雪!”
“你都还没学会,瞎讨厌什么。”
“就是讨厌。”
周擒看着她,简直就跟孩子似的,吃醋闹脾气,就跟当年高中那会儿讨厌这个、讨厌那个一样。
他笑着走过去,情不自禁地抱了她一下:“都结婚了,你瞎吃什么醋。”
“谁说我吃醋啦。”夏桑不满地说:“叫你别去陡坡玩了,万一摔断腿怎么办。”
“好,是我的错,我听老婆的话,不去危险的地方了。”
夏桑没好气地撇撇嘴:“这还差不多。”“我来教你滑雪。”
“你先亲我一下。”
周擒笑了笑,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
夏桑也蛮好哄,一个吻就被哄回来了,拉着他的手:“我身体平衡力不好,慢一点啊。”
周擒牵着夏桑,慢慢地带她在冰面上滑行着:“你别紧张,越紧张越容易摔跤。”
“哎!哎哎!”
在缓坡上,周擒一松开手,夏桑便紧张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朝他扑了过去。
周擒赶紧接住了她,俩人一起朝着缓坡滚了下去,周擒紧紧将小姑娘护在了怀中,把她的头按进胸膛里,保护着她…
坡度很小,倒也没什么危险,只是俩人滚满了雪,倒在雪堆里,面面相觑。
“摔倒没有?”
夏桑摇了摇头,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他:“擒哥,滑雪好危险哦。”
周擒看着小姑娘近在咫尺的明艳脸蛋,又惊又惧,他情生意动,似安抚一般吻住了她的唇。
“唔…”
夏桑嘤咛一声,在这冰天雪地里招架着男人炽热的吻。
他抱着她在雪地里热吻了很久,直到夏桑抓起一团雪塞进他衣领里,冷得周擒打了个激灵。
小姑娘笑了起来,又抓起雪团砸他:“流氓。”
周擒扔雪还击,和她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还把冻得冰凉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冷得她惊叫:“周擒,你完了!”
“来啊。”
不远处,覃槿看着他们俩追逐打闹、又搂又抱的身影,怕他们摔跤,喊道:“你们不好好滑雪,闹什么呢!危险啊。”
徐正严滑着雪杆走过来,道:“年轻人爱玩,你管他们呢。”
“哼,反正生不了宝宝,白瞎了感情这么好。”
……
周擒耐心地教着夏桑滑雪,她也能试着从缓坡慢慢滑下去了,倒也玩得有些上头,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周擒,我渴了,去给我买杯热橙汁。”
周擒看了眼远处的滑雪服务大厅,叮嘱道:“你自己玩别摔着了。”
“知道了,放心吧,就在这儿等你。”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你去妈妈和徐爸那边玩吧。”
“好啦,快去!”
周擒离开之后,夏桑倒也听话,默默地坐在了平坦处,捏了个雪球,准备等会儿偷袭周擒。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倒映在了她推起来的小雪球上。
“这么快啊。”
夏桑回头,看到走来的男人并不是周擒。
他穿着黄色的羽绒服,摘下了黑色墨镜,露出了那双熟悉的黑眸:“夏桑,好久不见啊!”
听到他的嗓音,夏桑整个人都被冰霜冻住了,认了很久,才恍然认出那人——
祁逍!
他比高中时期高瘦了许多,轮廓显得更加锋利,眼神也沧桑了许多,没有了当年的狂妄不羁,就连皮肤都黄了很多。
看起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