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是不是没有!”
“没有,他胡说的。”
“你说实话,我真没有!”
“当然,仙女怎么会打呼放屁。”周擒笑了起来:“他坏得很,乱讲。”
夏桑不满地撇嘴,瞪了李诀一眼:“我知道你讨厌我。”
“你自己做了事不认,还冤枉人。”
“我做什么了!我从来不会在被窝里……”
夏桑羞红了脸,不想解释了,穿上拖鞋便要离开,周擒拉住了她的手:“他开玩笑的,别当真,你睡得安安静静,乖得很。”
夏桑揣着手坐到沙发边,对李诀道:“听到没。”
李诀仍旧坏笑着:“他疼你才这样说咯。”
“李诀,我要和你决斗。”夏桑捏着拳头站了起来:“从今以后,有你没我!”
“别别别。”李诀摆手道:“我拒绝,输了被你打,赢了被擒哥打,两头被打,惹不起!”
“那你狗嘴里就别吐象牙!”
“我错了,行吧。”
……
下午四点,TBL比赛的第二场已经结束。
一个小时之后,评委们综合统计了队员的所有得分,最终选出了三名运动员,获得了最佳球员的殊荣。
教练来教室探望了周擒,很遗憾地对他说:“你的平均分和第三名,只差零点几分,相距非常接近,评委老师也很满意你的表现,但是你后半场的体力不支,错漏有点多。”
周擒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李诀却很激动地向教练解释道:“您也知道,周擒是带伤上阵,这个也应该告诉评委啊,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教练说道:“我当然也说了,但如果把他受伤的事情纳入考量范畴,恐怕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夏桑坐在沙发边,淡淡说道:“如果周擒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受的伤,是他瞎逛出了车祸,或者训练过度拉伤肌肉,那么比赛不考虑受伤因素,是应该的;但他分明就是被别人故意伤害,而伤害他的人有可能在比赛中获利,甚至因此超越他拿到奖项,这就公平吗?”
“究竟谁是凶手,警方也还在调查中,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能轻易下定论。”
“可是……”
夏桑还要说什么,周擒却用眼神阻止了他。
不管有没有别的外在原因,没发挥好就是没发挥好,输了就是输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像狗一样为着一个不可能更改的结果,摇尾乞怜。
不过一天的时间,警方的调查结果便出来了。
这件事其实很好查,因为体育馆的更衣室人来人往,而作案的家伙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以为更衣室没有监控摄像头,却独独忘记了走廊外和楼梯口,到处都是电子眼监控。
所以通过不在场的队员们的筛查之后,最终筛出了两位同队的球员,而他们刚被传讯到警局,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赶紧交代,一切都是姚宇凡的指使。
姚宇凡面临着故意伤害的指控进了警局,而姚宇凡的父母也在第二天清早,便心急火燎来到了病房,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慰问品,向他道歉,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夏桑和李诀站在门外,俩人一高一矮两颗脑袋凑到门口缝隙处,观望着病房里的情况。
姚宇凡的妈妈看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的贵妇,父亲也是一身西装革履,英俊笔挺。
他妈妈哭诉着,说着姚宇凡以前多么多么不成器,家里盼着他考大学,但是偏偏成绩不好,只喜欢打篮球,所以让他学了体育,盼望着通过体考能出人头地。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如果这时候出了事儿,他这一辈子就毁了,希望周擒能高抬贵手,不要和他计较,就把这件事当成小孩子不懂事的玩闹。
西装的男人也适时递来了一张银\\行\\卡,说道:“这里面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心意和补偿,希望你能收下,不要再计较这件事了。”
周擒视线宛如轻雾一般,淡淡扫过了床桌上的那张招商银行的卡片,不带任何情绪地问道:“你们准备花多少钱买我的谅解?”
“这是…这是二十万,我们家虽然做点生意,但…但也不是那种很有钱的,所以…”
“就这点啊。”周擒嘴角冷冷扬了扬:“这点钱,买你儿子的前途不会很廉价?”
男人显然是被他轻视的态度惹得有点上火,说道:“我问过医生了,你这伤如果及时就医,其实一点也不严重,是你自己…带伤上场,才会让伤口恶化,所以你自己也要负责。”
夏桑听得怒火中烧,想要冲进去把这全部赶走,李诀拉住了她:“乖乖女,你消停些吧,让擒哥和他们谈。”
“谈什么?这有什么好谈的啊!”
“多给自己争取点利益啊。”
“谈生意?”夏桑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诀:“你是说,他会接受这笔钱吗?”
“咳,二十万肯定不可能,所以还要逼他们再加一点嘛。”
夏桑皱起了眉头,摇着头说:“他伤成这样,比赛的奖项也失之交臂,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计较了吗!就为了这点钱?怎么能这样呢!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